靈溪苦笑一聲,搖頭道:“小賊奸詐,我本以堂堂正正的姿態和他對決,他卻又用那邪惡之力暗算我。
罷了,冰手也沒什麼不好,反正也早就習慣了。”
水月:“……”
靈溪大袖一掃,天空的黑雲緩緩散去,細雨消退,二人緩步朝密林深處行去。
靈溪二人垂頭喪氣,花獨秀卻神采飛揚。
他硬撐一口氣循著喊殺聲跑進山溝,找了個軍官問出四皇子大軍所在後,要了些乾糧清水繼續趕路。
臨近傍晚時分,花獨秀終於見到了四皇子。
多日不見,原本胖乎乎的四皇子消瘦不少,眼窩都有些深陷,但卻是異常精神,一個個傳令武士趕來彙報,得他命令後又快步離開,四皇子指揮若定,很有種大將風範。
花獨秀搶上去,高呼一聲:“殿下,我回來了!”
四皇子一愣,上下打量花獨秀:“我去,你這是被丐幫打劫了還是怎的,怎麼弄成這幅模樣?”
花獨秀嘿嘿一笑:“說來話長,殿下,戰事可還順利?沒有我的守護,您老可有傷到哪根毫毛?”
周圍歐陽頂天等人都有些不忍直視。
此時的花獨秀也太慘了些,身上衣服爛了不說,裸露出的面板上多有傷痕破口,顯然他來之前經過一番艱辛的血戰。
但聽他一開口,歐陽頂天等人立刻翻翻白眼,懶得同情他了。
四皇子哈哈一笑:“有數萬雄兵在側,有幾位先生保護,誰能傷我?
花卿,你這身傷怎麼弄得,要不要緊?來人!喚本宮御用術師過來,還有,給花卿換一身武服!”
一個時辰後,簡單清洗包紮、處理傷口的花獨秀換了一身乾淨軍服,重新出現在四皇子面前。
四皇子正和李富貴、哈丹、塔里木等人商議軍略,看花獨秀來了四皇子只是微微點頭,繼續軍議討論。
花獨秀老老實實站到王北玄身側,聽了一會兒,皺眉小聲問:“北玄兄,戰事進展不順?”
王北玄使了個眼神,以密音回道:“叛軍像是發了瘋一樣,從早到晚的偷襲阻攔,大戰小戰打了不知道多少場。
不過咱們進展還算順利,大概是忌憚鳴鴻王和承影王兩位殿下,舒氏家族幾位重要人物一直沒有露面,只是派出來的武士越來越精銳。”
花獨秀以密音輕聲問:“那咱們怎麼才打到這裡?這兒距離‘天海水月’還有三四百里呢。”
王北玄一驚:“你知道‘天海水月’在哪?”
花獨秀奇道:“你們不知道嗎?不知道為什麼要往這個方向進軍,難道是瞎蒙的?
靠,這要是都被你們蒙對,那真是走狗屎運了。”
王北玄:“……那你到底知不知道‘天海水月’具體位置?若是知道你趕緊告訴殿下,咱們現在進軍,目的是逼叛軍主力出來決戰,一舉剿滅舒氏全軍。
可不知道‘天海水月’具體位置的話,只是這麼打、這麼耗,咱們可耗不過叛軍!到現在舒氏家族的主要人物都沒露面,怕是就抱著跟我們耗到底的打算。”
“原來你們真不知道那地方具體位置啊?嘿,那活該我今天立個大功!”
王北玄眼睛瞪得老大:“怎麼,你真知道?!”
花獨秀得意一笑,給了王北玄一個肯定的眼神:“這還有假?回頭請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