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茅羽眼睛微微眯起,冷道:“花什麼秀,你知道的很多啊?”
“哈,這有什麼?遠征軍大軍正在打過來的路上,幾十萬大軍!你怕不怕?聽我一句勸,趁著沒被圍殲你快走吧,找個隱秘的山溝藏好,等仗打完再出來。”
毛茅羽仰頭大笑幾聲,道:“真是笑話,遠征軍的戰力我早就看過,絕對不是我們機甲武士的對手!你們依仗的無非是那幾個‘神王’,以及眾多第三大境界的高手罷了。”
花獨秀道:“你既然知道,難道不怕?”
毛茅羽冷哼道:“我有什麼好怕的?你們啊對舒氏家族瞭解太少,對我們的實力掌握也太少。
我不會走的,遠征軍但凡打到這裡,肯定會一敗塗地!
花什麼秀,看在當年你曾幫過我,又請我吃過好幾頓飯的面子上,我勸你早點離開,最好立刻乘船出海,返回大陸。
一旦戰火燒到這裡,舒氏家族的後手會讓遠征軍遭遇滅頂之災,到時候你再想走可就難了。
哦對了,以你的身法速度,你想逃應是問題不大,不過那幾十萬大軍……哼哼,恐怕都要留在此地陪葬!”
花獨秀小心臟突突直跳,他可不認為毛茅羽是胡吹大牛嚇唬他,這小子雖然有時候腦筋不大順暢,但他絕對不傻,相反,毛茅羽其實是個很厲害的人物,這種人看問題的眼光絕對不差。
尤其他的科技成果武裝了叛軍精銳,他又待在這處山谷裡,說明他已經混到了叛軍高層位置,肯定知道很多機密資訊。
花獨秀換了個和善的笑容,用肘子碰碰毛茅羽:“毛兄,毛兄,你們有啥殺手鐧,給我說說唄?你放心我肯定不說出去,反正我只是個小小侍衛,我就算說也沒人信的。”
毛茅羽別有意味的看了丁柒柒一眼:“這丫頭年紀輕輕我卻看不透她底細,她是什麼人?”
花獨秀握住丁柒柒小手放在心口位置,一臉幸福道:“這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兒。”
毛茅羽一愣:“媳婦兒?你媳婦不是紀宗那個紀什麼澤嗎?”
花獨秀臉色大變,趕緊乾咳幾聲打斷道:“別胡說八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本身就是一筆交易,不作數的!”
丁柒柒緩緩抽回小手,不懷好意的打量花獨秀:“哼,哼哼……”
花獨秀被丁柒柒看的渾身發冷,搓搓手只是乾笑。毛茅羽奇道:“可以啊,你這年紀輕輕的女人換的比我都勤……”
花獨秀怒道:“你有完沒完!再說這個我可動手了!”
看花獨秀真的生氣,毛茅羽只好不提這茬,默默探查周圍,確定無人,這才說道:
“那說正事吧。我軍的佈置和作戰情報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但我可以透露點別的小秘密,你想知道什麼?”
花獨秀拍拍丁柒柒的小手稍作安慰,丁柒柒沒好氣道:“放心,三十丈內一個人沒有,你們想說什麼儘管說好了。”
花獨秀想了想,問道:“舒氏家族到底什麼來頭?他們修煉的什麼‘六禍昇天妖法’怎會那麼厲害?”
毛茅羽靠在一棵大樹上,摸著短短的胡茬道:“舒氏家族嘛……舒大牆調來滄海月之前,據說是在赤冥界當值……”
毛茅羽細細說來。
舒大牆最初是赤冥界總督府的低階軍官,後來不知在哪學了神功,實力大增,成為府軍裡數得著的好手。
赤冥界匪患嚴重,有打不完的仗,舒大牆憑戰功步步高昇,短短數年就升到高階將官。
後恰逢總督大人五年輪崗,舒大牆因受信任,他一家隨老總督遷往滄海月駐守。
後面的事花獨秀也有聽說,舒大牆在一次剿匪中偶然發現傳說中的“天海水月”寶地,幾年閉關後連升數級,強到整個滄海月沒有對手的程度,很快便升任府軍大將軍的職務。
他子女眾多,也都隨他修煉神功,加之有天海水月寶地增益,舒氏家族漸漸佔據府軍各重要職位,舒大牆成了總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傳說那時舒大牆全力協助老總督治理政務,打擊海島匪患,是個能文能武的人才,甚得老總督信任,舒大牆在軍中威望也是極高。
又數年後老督壽終,新任的總督見不得舒氏家族掌控軍隊,便以各種手段削減舒氏軍權,打壓舒氏風頭,雙方相處極不愉快,屢次發生摩擦。
再後面,發生了一件改變滄海月曆史的事變。
據說時任總督覬覦天海水月寶地,想把天海水月徹底封鎖起來,不許任何人靠近,又疏通帝京關係,搞了個調令把舒大牆調回大陸。
這幾招徹底觸犯舒大牆逆鱗,舒大牆一怒之下率軍控制總督府,殺了總督大人。
時任總督在帝京關係深厚,他在任上被下屬殺害,這是以下犯上的大罪,帝京派下人來捉拿舒大牆,舒氏家族為求自保,又看透帝國的腐朽和衰弱,這才舉起叛變自立的大旗,有了今日的局面。
聽毛茅羽說完,花獨秀若有所思。
原來這個舒大牆不像傳聞中是個好大喜功、貪得無厭的人物,他所謂的叛亂也算事出有因。
對一個武者而言,不許他靠近天海水月就等於是斷絕他根基,換做是花獨秀,如果四皇子硬要他交出獸皮殘片,他能交嗎?
一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