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一陣低沉的笑聲從身後傳來,一個身穿黑衣,面蒙口罩,身高馬大的男子從樹後緩步走出。
花獨秀二人轉身,仔細打量這人。
看不清面容,也不熟悉他的氣息,只能說,這是個陌生人。
但拍賣場拍得“金鵬琉璃盾”和那把短匕的人,就是他。
丁柒柒小聲問:“小花,他笑什麼?”
花獨秀聳聳肩:“誰知道呢,莫非是個傻子?”
丁柒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倆說話聲音不大,黑衣人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尤其當丁柒柒笑的花枝亂顫時他眼神明顯陰冷下來。
黑衣人沉聲道:“小子,你膽子很大啊?”
花獨秀問:“何以見得?”
黑衣人說:“你是花獨秀吧?”
花獨秀一驚,眉頭輕皺,緊緊盯著黑衣人道:“你認識我?”
黑衣人冷笑:“我不認識你,但我知道你。”
花獨秀:“……我這麼出名的麼?”
黑衣人說:“這兩天你在城裡鬧的歡,想不知道都難。昨晚那場大戰我可是親眼目睹,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有如此實力,實在是難得。”
花獨秀面無表情道:“你既然知道我還追蹤我作甚?不怕我反手一劍幹掉你,把你身上的寶貝都搶了?”
黑衣人再次仰天大笑,笑聲在林子裡傳蕩,驚起一群山雀。
花獨秀不為所動,只是冷冷的看著這人,他實在不知道究竟哪裡有什麼好笑的,這人到底為何而笑。
神經病啊?
黑衣人笑了一陣,看花獨秀沒有絲毫要問的意思,再笑下去是自找沒趣,便停下笑聲,略有些尷尬的說:
“我承認你身法練得不錯,魔流府年輕一輩能有你這樣的人也算造化。可惜,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卻是這麼的不知天高地厚,既然讓我碰上,不敲打敲打你對不起我跟魔流府的‘深厚淵源’。”
花獨秀聽出一些東西,反問道:“你跟魔流府有仇?”
黑衣人道:“這個不需要你知道。”
花獨秀聳聳肩:“我已經被魔流府除名了,你若跟魔流府有仇,大可以去困魔谷,那裡遍地都是魔流府弟子,你一天打一個,打一年都打不重樣,幹嘛來找我麻煩?”
黑衣人輕笑說:“怎麼,怕了?”
花獨秀說:“我有什麼好怕的,只是不想稀裡糊塗替魔流府打一架。你若說是想搶個劫,或者幹嘛的,我還信,你若說因為魔流府而找我麻煩,我覺得你是吃飽撐的。若跟魔流府有仇,你去找吳府主啊,找我幹嘛?”
黑衣人輕哼一聲,道:“我今天打死了你,你恐怕會不服氣,說我以大欺小。這樣吧,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若老實回答,我滿意了或許可以放你一馬。”
花獨秀上下打量黑衣人:“到處大言不慚的放人一馬,你是養馬的嗎?”
丁柒柒忍不住捂著嘴又笑了起來,黑衣人臉色陰冷,十分難看。花獨秀繼續說道:
“一會兒要教訓我,一會兒又要放我一馬,我看你是腦袋有毛病吧?”
黑衣人勃然大怒:“小賊,你找死!”
黑衣人雙腳一分,一股狂暴氣息湧動,一丈內竟隱隱有風雷聲湧動,地上枯枝爛葉被勁風捲起,呼嘯著朝四面倒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