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扯半天,眾人的注意力又回到花獨秀和金卓的手上。
花獨秀的右手變成了黑油手,金卓的右手變成了黑炭手。
丁柒柒皺眉道:“喂,老頭,說了半天,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治好小花的手?”
金卓說:“或許有,或許沒有。”
丁柒柒怒道:“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金卓皺眉說:“小姑娘,你脾氣咋這麼衝?我要治也得先研究明白手廢掉的原理啊?”
丁柒柒氣的直跺腳:“原理原理,又是原理,你要多久才能鬧懂這可惡的原理?”
金卓早就感受清楚自己右手傷勢,此刻牙一咬,心一橫,真氣一動,竟硬生生把右手掌震成碎屑,黑漆漆的幹碎跌落一地。
丁柒柒和花獨秀大吃一驚,真的都跳起來了。
花獨秀一臉驚悚的問:“前輩,你幹什麼?!”
金卓苦著臉笑了笑:“這隻手廢掉了,不可逆,留著也是無用。”
花獨秀:“……那你可真夠狠的,對自己下手,眼都不眨一下。”
金卓說:“不然呢,這隻手已經燒壞了,面板、肌肉組織、神經、經脈全都廢了,真氣一點都頂不過去,留著幹嘛?”
丁柒柒似乎很是牙疼的樣子,輕聲問:“那你以後怎麼拿筷子,怎麼吃飯?”
金卓說:“我‘操控’大成境界,還怕拿不起筷子吃不起飯?裝個金屬手掌就是,簡單的很。”
丁柒柒點頭:“也對,能吃飯就餓不死,餓不死就能活下去。”
花獨秀苦著臉問:“那我的手呢?我可不會五行術法,手斷了我就沒法拿筷子,沒法吃飯了。”
金卓問:“你的手,現在有知覺嗎?”
花獨秀說:“有,酸痠麻麻的,還有點火辣辣的疼,就好像傷口碰到辣椒水似的。”
金卓點頭:“有知覺,就說明神經沒有壞死,現在你試著稍微動一動?”
花獨秀直接握拳又鬆開,握拳又鬆開,動作完全自如。
金卓嚇了一跳:“你慢一點啊,我不說稍微動一動嗎?你不怕動作大了跟我的手一樣,喀嚓碎掉嗎?”
花獨秀尷尬道:“……喔。”
金卓問:“感覺如何?”
花獨秀說:“好得很。”
金卓皺眉:“那就奇怪了,把手拿過來,我摸一下。”
花獨秀:“……非得摸嗎?很少有男人摸我的手,有點不習慣。”
金卓一臉黑線:“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個?我要有孩子,孩子都比你大!那什麼,你就當我是大夫好了。”
花獨秀說:“行!金大夫,你看看。”
金卓用他僅剩的左手捏住花獨秀手腕,默默感知起來。
其實花獨秀把手給他是一種冒險,更是一種信任。
手腕那裡經脈密集,一旦被人捏住,輕而易舉就能封住人的內力,甚至震盪人的心脈,關係極大,手腕被捏是習武之人的大忌。
尤其金卓還是個厲害的術師,如果他要限制花獨秀,能力比之尋常武者還要強。
若金卓限制住花獨秀,再威脅丁柒柒退後,花獨秀脖子上的吊墜就隨他予取予求了。
若是一個時辰之前,他或許會這麼做。
但現在,他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