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獨秀認真道:“怎麼,你覺得我不能教你拳法麼?”
沈利嘉說:“你可別逗了。你一個劍客都敢號稱教人拳法,那我們練拳的豈不是都要失業了?”
花獨秀說:“天下武學,在至高領域都是相通的,我說指點你就能指點你,你小子還不信?”
沈利嘉說:“那我現在認真的問一句,姐夫,我現在棄拳從劍,重新開始跟你練劍,還來得及麼?”
花獨秀皺眉:“你又跟我胡扯。”
沈利嘉說:“我沒胡扯啊,你看,你既然能把阿水教出來,能把紀念澤教出來,那肯定也能把我教出來啊,你也別教我練拳,我乾脆跟你練劍得了。”
花獨秀搖頭:“你說錯了。我不是把他們教出來,我是點破他們的迷障,讓他們看清自己要走的路,讓他們在自己的路上闊步前行而已,並沒有教他們什麼新東西。”
沈利嘉撓撓頭:“姐夫,我怎麼聽不懂?”
花獨秀笑道:“我說要教你練拳,等你聽懂我的話,我就教會你了。”
沈利嘉問:“你又是點這個又是點那個的,那你說說,你自己的迷障是什麼?路要往哪走?”
花獨秀輕輕搖頭:“不可說,不可說。”
沈利嘉說:“你就是糊弄玄虛,明明你自己也不知道你要往哪走。行吧,那你真要教我練拳?”
花獨秀說:“沒錯,我現在就教,你看好了!”
花獨秀說罷,雙腿一踢馬鞍,身子凌空縱起,雙拳虛打,一招“傾摟霸世”竟使的有模有樣。
非但招式像樣,花獨秀一拳轟出,沈利嘉立刻感覺到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強悍拳勁迎面衝來,嚇得一拉韁繩,急奔中的駿馬人立而起,差點把沈利嘉掀下馬去。
但花獨秀只是虛打一拳,莫說是浩瀚拳勁,屁都沒打出來一個。
沈利嘉穩住駿馬,臉色微變道:“你,你嚇死我了!”
花獨秀落回馬上,笑問:“你有什麼好怕的?鮑一戰這招比我使的還好,境界又比我高,那天對決也沒見你怕了。”
沈利嘉這才想起,他這個姐夫論境界才剛剛“斬鐵”圓滿而已,相當於練拳的“銅皮鐵骨”境界,跟鮑一戰“內力外放”境界差的太遠了。
莫說他根本隔空打不出什麼拳勁,就算有,那也跟一個屁崩自己身上一樣,沒什麼威力。
沈利嘉說:“不對啊,剛才我明明感到有一股山呼海嘯般的強橫拳勁砸來,怎麼會沒有呢?”
“姐夫,難道你會幻術?”
花獨秀笑道:“我會個毛的幻術,嘉嘉,你再看。”
花獨秀再次從馬上跳起,迎著沈利嘉飛去。
他凌空眼神一厲,雙拳虛空一抓,粉拳朝沈利嘉胸口狠狠砸去。
沈利嘉知道花獨秀不會傷他,而且花獨秀境界太低,哪怕是真的一拳打來,以沈利嘉的渾身脂肪也完全扛得住。
但就在花獨秀抬拳的一瞬間,沈利嘉臉色大變!
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這一拳竟蘊含難以想象的超級威能,拳勢之詭異,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若是被這一拳打中,沈利嘉相信,他的整個肋骨和脊柱等會瞬間離體而出,整個人被打成沒有骨頭支撐的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