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直說自己看法,四皇子說:“這次攻打白玉京不是以本地術師為主麼,怎麼,你的人有所暴露?”
巴圖趕緊說:“回殿下,粘杆司的人全在白龍雪山之外警戒,花獨秀的跟班沈利嘉揹著長春天尊逃出白龍雪山時曾跟下面兄弟交手。”
巴圖邊說邊給身後小弟一個眼神,那人立刻接著巴圖的話說:
“稟殿下,小人便是當時警戒白龍雪山的校尉。當時沈利嘉和另一個年輕人揹著一具被燒成焦黑的人從雪山之內逃出,小人攔著他們詢問,沈利嘉抬拳便打,小人不敵,被他二人逃走了。”
說罷他趕緊單膝跪下,頭低得低低的。
第一次跟皇子殿下說話,校尉兄弟別提多緊張了,乃至被一個小胖子打敗這種丟人事這會兒也不怎麼覺得丟人,反而覺得因此能有機會親口向殿下說句話,這拳頭還真沒白吃。
四皇子想了想,說:“在白龍雪山外警戒,這是咱們定好的方案,算不得暴露。巴圖,你回稟我此事,是不是要問到底抓不抓花獨秀?”
巴圖躬身抱拳道:“殿下英明。花獨秀乃殿下親自授予榮譽的帝國武官,抓與不抓,全憑殿下指示。”
四皇子說:“那你知道他現在行蹤嗎?”
巴圖說:“他此刻應該在北上返回虹門的路上。”
四皇子說:“天河先生不是打算覆滅白玉京後立刻攻打虹門麼?對了,花獨秀去虹門做什麼?”
巴圖說:“探子回稟,花獨秀是和幾個虹門門徒一起出現在玉京山附近的,想必他與虹門關係匪淺,事發突然,臣還沒來得及調查他來五行天地界域的緣由。”
四皇子說:“花獨秀的事暫且放放,不要因小失大。你回去繼續盯著天河,先把道門聯盟組建起來,確保帝國在新聯盟中的話語權。”
巴圖躬身道:“臣明白。”
四皇子說:“搜捕長春天尊,平滅虹門這些事,全讓天河頂在前面,咱們不要給天下人落什麼口實。”
巴圖道:“臣遵旨。”
四皇子微笑道:“行了,你去辦事吧,若花獨秀再出來搗亂,你也不用客氣,抓來帶給我就是。”
巴圖道:“完全明白。稟殿下,白玉京告破,繳獲到幾樣稀奇玩意,臣帶來了全憑殿下發落。”
四皇子點點頭,說:“可。”
巴圖再拜說:“那臣先告退。”
四皇子道:“好。”
從四皇子的行宮退出來後,那名校尉奇怪問道:“提督大人,殿下到底什麼意思,花獨秀做了這麼大的案子,咱們到底動不動他?”
巴圖瞪了他一眼:“你耳朵聾了麼,殿下說不要因小失大,你沒聽見?”
校尉心裡一顫,趕緊說:“是是,屬下多言了。”
巴圖老臉陰陰說:“不該你問的,別問!不該說的話,跟誰也不要多說一句,知道麼?”
校尉聲音微顫道:“是是,屬下一定管好自己的嘴!”
巴圖說:“走吧,找天河老兒去。”
花獨秀的事如此便悄悄抬起,輕輕放下,巴圖就好像忘了曾有這麼個人出現過一樣,後面再也沒提起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