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花獨秀問出“鐵王廟”這個名字時,婁琴的表情是疑惑的。
花獨秀說:“沒聽過?”
婁琴搖了搖頭:“沒聽過,你問這個做什麼?”
花獨秀說:“你不是說襲擊咱們的人很厲害麼?他們就是鐵王廟的教徒,領頭那個老者他叫北郭兲胤,是鐵王廟的護法。”
婁琴說:“他們跟你有仇嗎?天下之大,他們怎麼會在蛇谷跟你碰上,未免也太巧了吧?”
花獨秀看著夜空中流動的黑雲,聽著周邊密密麻麻的“嘶嘶”聲,感慨道:
“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還有一句話,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婁姐,你能聽懂這兩句話的意思嗎?”
婁琴沒好氣道:“我讀過書!當然聽得懂!”
花獨秀點點頭,一邊隨手給篝火填了點柴火,一邊說道:
“這個鐵王廟是個勢力極大的邪/教,他們乾的事雖然跟我沒有太大交集,但我聽說了不少。據說他們在祖妙界宣揚什麼‘邪/教’理論,蠱惑人心,到處煽風點火,煽動叛亂,反正是沒幹什麼好事。”
婁琴皺眉道:“但是他們剛跟咱們碰面時,那位老者面容和善,舉止頗有風度,雖然警戒心很強,但看起來完全不像壞人。”
花獨秀道:“所謂的宣揚邪/教理論,煽動叛亂,其實我也沒有見到,也是道聽途說。我碰上的鐵王廟的幾個重要人物,平心而論,確實還不錯。”
“當然,他們跟我的仇是妥妥的結下了,不然也不會一見面就跟吃了火藥一樣激動,還把王老先生他們都殺了。”
婁琴道:“是了,他們抓你不成,殺其他人時簡直是一掌打死一人,下手真是夠狠的。”
花獨秀說:“現在的問題就是,他們本應該在遙遠的漠北界,數日之前我還在漠北見過他們,怎麼轉頭他們就到了這裡?”
“而且看那老頭表情,碰上我似乎很驚訝的樣子。”
婁琴說:“不管怎麼說,以後你倆小心點,誰知道他們那些人的目的地是哪,如果也是往南走,很可能還會再次碰上。”
花獨秀感覺一陣寒氣襲來,打個哆嗦道:“還是別碰上了,見面就往死裡打,幹嘛啊?一點都不和諧。”
吃飽喝足,聊著聊著三人都有些困頓。天色已晚,婁琴又檢查一遍周圍的驅蛇粉後,三人靠在一塊,偎著篝火迷迷糊糊睡去。
次日一早,三人各自喝了點水後準備起身趕路。
沈利嘉扶著樹剛要站起來,忽然臉色一變,又哆嗦著坐了下去。
花獨秀問:“嘉嘉,你咋啦?”
沈利嘉輕輕解開褲子,朝屁股那裡看了看,一臉苦瓜表情。
“姐夫,我的屁股……腫了。”
花獨秀說:“昨天不就腫了麼?怎麼今天還沒消腫?”
沈利嘉不好意思道:“昨天是胖,是肥,今天才是真的腫……”
婁琴不好意思看便轉過頭去,花獨秀說:“我看看。”
花獨秀拉開小胖子褲帶看了看,嚯,小胖子的一邊腚幫子脹的老大,還一片紅腫。
花獨秀皺眉:“怎麼會這樣?”
沈利嘉快哭了:“我也不知道啊,昨天睡覺時還好好的。姐夫,我起不來了,一起身屁股就疼,怎麼辦?”
花獨秀嘆氣道:“昨天我就說,吃蛇肉容易傷口發炎,讓你少吃點,你不聽,還說你受得了,你倒是受啊?現在跟我哭什麼。”
沈利嘉說:“姐夫,你有沒有良心!我跟著你從東跑到西,從西跑到東,又從北跑到南,我瘦了多少斤你知道嗎?還嫌我不瘦?”
花獨秀說:“我說那個‘受’!”
沈利嘉:“我知道,我就是說那個‘瘦’,我真瘦了!不信你揹我試試!”
婁琴看他倆越吵越急,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腰來。
沈利嘉氣呼呼道:“婁姐姐,你笑什麼,哪裡好笑!”
婁琴趕緊擺手:“沒有,沒有,不好笑,我就是肚子疼才笑的。”
沈利嘉氣的抱著膀子轉過頭去,不理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