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獨秀非常理解婁琴。
因為他也非常渴。
又飢又渴,這時候要是有個大大的水蜜桃,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咔咔一頓吃,又管飽又解渴。
可惜,這裡沒有水蜜桃。一路走來,就算有一些不知名的野果子,也是又酸又澀,難吃得很。
實際上,我們吃的鮮美多/汁的水果大都是一代代人工嫁接培養出來的,野生果子基本沒幾個好吃的。
花獨秀撿起沈利嘉扔地上的酒葫蘆,搖了搖,罵道:“這個二貨,太能喝了。”
他只好解下後腰另一個酒葫蘆,遞給婁琴道:“婁姐,你慢點喝啊,一次弄兩個酒鬼,我真弄不過來。”
婁琴表情頗有些難為情,紅著臉道:“我就喝一點就行……”
花獨秀把酒葫蘆遞給她,婁琴折騰了一天著實渴壞了,抱起酒葫蘆“咕咚咚”喝了一大口,然後粉面猛然脹/紅,眼睛瞪的老大,一口老酒噴了出來。
“咳咳咳咳咳……”
婁琴一陣劇烈咳嗽,憋的整個臉都紅的發紫。
還好花獨秀沒蹲在她正面,不然這一口酒非得噴他一臉不可。
看婁琴咳的那麼痛苦,花獨秀趕緊拍了拍她的後背,無語道:
“婁姐,原來你不能喝酒啊?”
婁琴喘了好幾口,好歹緩過氣來,尷尬道:“怎麼這麼辣?我看小肥龍喝完沒點事,我……”
花獨秀沒好氣說:“他天天花天酒地的,喝這點酒當然沒事,你不能喝跟著瞎喝什麼勁。”
婁琴低頭不語,花獨秀有點後悔,大家同是淪落人不該大聲批評她的。
花獨秀說:“怎麼樣,舒服點沒有?”
婁琴強裝笑顏,點頭道:“好一點了。”
花獨秀說:“好個毛,你這一口酒都噴出來了,等於一點水沒吸收,哪裡好了?”
“這鬼地方又溼又熱,咱們得趕緊找到水源,不然真要脫水了。”
婁琴點點頭,說:“我記得地圖上畫著往東南方向走,會有一條小河。”
花獨秀來了精神:“東南方向?遠不遠?”
婁琴低頭道:“我不知道……現在咱們在哪裡我都不知道,我只記得東南方向有條河。”
花獨秀翻翻白眼:“太好了,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花獨秀乾脆一屁股坐地上,長久的趕路那種乏累感再次衝上心頭,加之這鬼天氣又悶熱的很,讓花獨秀很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很難受。
花獨秀不說話,婁琴也不敢多說。
她明明又渴又餓,但是花獨秀身上也沒水,她又喝不下酒去,只好幹忍著。
花獨秀看著面前爬來爬去的那些毒蛇,一時有點痴了。
因為婁琴在周圍撒了很多驅蛇粉,他們附近成了毒蛇的禁區,所有的蛇都躲著這邊。
花少爺思前想後,越想越覺得對不住婁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