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獨秀趕到紀宗所在的客棧時,這裡只有幾個中年弟子駐守,大隊人馬都不在。
花獨秀帶著斗笠,臉上蒙著紗巾,鬼鬼祟祟的想直奔三樓。
紀霸大手一揮:“什麼人!”
花獨秀嚇了一跳,偷偷抬起斗笠道:
“別嚷嚷,師兄,是我!”
威武雄壯的紀霸大吃一驚:“原來是……!你回來了,你可算回來了!”
花獨秀恨不得把他嘴縫上:“哎呀你小點聲!”
紀霸趕緊把花獨秀拉到一角,急道:
“花師弟,你快去比武場啊!上午剛召開完慶典,下午緊接著就是授職典禮,你一直沒回來師叔他們都急壞了!”
花獨秀說:“我這不回來了麼?別急,我換身衣服馬上去。”
紀霸上下打量花獨秀,他這一身風塵僕僕的,怎麼看都是剛趕長途回來。
看紀霸還要絮叨,花獨秀趕緊說:“你不用管啦,我換好衣服立刻去軍營。”
花獨秀衝上三樓,迎面撞上推門而出的紀念澤。
紀念澤又驚又喜:“果然是你回來了!”
花獨秀奇道:“念澤,你怎麼沒去觀看一甲子典禮?”
紀念澤小臉紅撲撲道:“我,我有點不舒服。”
花獨秀說:“不舒服?生病了嗎?習武之人還能生病?也是奇了。”
“對了,我要換衣服,你過來幫忙!”
也不管紀念澤同不同意,花獨秀拉著她來到自己房間。
他的房間早已被收拾的整潔乾淨,跟離開的那天完全不同。
花獨秀把他的病號服又拿了出來,對著銅鏡換上,說道:
“念澤,你給我抹抹臉,把我抹成病懨懨的樣子!”
紀念澤說:“這,這怎麼抹?”
花獨秀說:“你們女人不都會化妝嗎?把一個大男人變成女人都能行,抹成生病的樣子很難嗎?”
紀念澤:“……對我來說,很難。”
“小花,你好像曬黑了啊?”
花獨秀苦笑:“黑點怎麼了?我不想白活一輩子,黑點好。”
紀念澤:“那好吧。反正我不會化妝,要弄你自己弄好了。”
花獨秀嘆氣道:“你這個笨手笨腳的粗人,那扎頭髮你總會吧?我自己抹,你給我扎頭髮。”
“抓緊,我再不去就要冷場了!”
紀念澤沒好氣道:“你還知道要冷場?”
話雖如此,為了趕時間,紀念澤拿起梳子仔細的給花獨秀梳起了頭髮,心情複雜的梳頭髮。別看紀念澤強裝淡定,實際從聽到花獨秀聲音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心亂如麻了。
可麻又能怎樣?
唉,梳頭吧。
花獨秀則正襟危坐,對著銅鏡在臉上一通塗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