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趁著夜色鬼鬼祟祟找了一家不顯眼的客棧入住。
躺倒在床上,花獨秀感慨道:“不容易,這一趟來的太不容易了。”
沈利嘉接話說:“姐夫,你覺得傷勢如何?”
花獨秀說:“問題不大。”
這三日來,路仁賈幾乎是一刻不停的用無極真氣給他療傷,而花獨秀則閉上眼,以內觀之法探查自己右胸傷勢。
甚至他還能一邊觀看無極真氣在體內流動,一邊跟路仁賈探討治療的側重點在哪邊,真氣該往哪流動,隨時反饋治療節點。
搞的路仁賈連連稱奇。
能感覺到體內無極真氣流動的,算不得稀奇,但像花獨秀這般精準定位,對傷勢修復判斷絲毫不差的人,路仁賈還是第一次見到。
真的是比術師還術師。
路仁賈一再感慨,花公子不修煉術法真是可惜了,不然現在肯定成就大境界了。
不但如此,花獨秀以內觀之法把右胸傷勢看的清清楚楚,在後面很可能碰上的戰鬥中,他會盡量避免刺激到某些重要部位,防止傷勢突然惡化。
精準,要的就是一個精準。
花獨秀看看跟死狗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路仁賈,問沈利嘉:
“路兄太累了,像路兄這樣的好人真是難得,現在你們可以休息休息,咱們不用急著趕路,你們要不要喝點酒?聽說喝酒解乏。”
路仁賈顫抖著抬起一根胳膊,虛弱道:“不行,不行,不能喝酒。”
花獨秀問:“老兄,你還沒睡著呢?要不喝點睡個好覺?咱們到站了,今天不用趕路了。”
路仁賈說:“不……我還得給你療傷,我是工作時間,不能……喝酒。”
花獨秀感慨,真是個敬業的好術師。
他又問沈利嘉:“嘉嘉,你喝不喝?”
沈利嘉搖頭:“我得騎馬啊,騎馬不喝酒,喝酒不騎馬,司機一滴酒,親人兩行淚。”
這兩個神經病,在我面前裝什麼五講四愛好青年啊?
花獨秀無語:“行吧,那你倆好好休息,不管外面發生什麼千萬不要出門,在這老實等我。”
沈利嘉一愣:“姐夫,今晚你就動手?不歇上半宿再去?”
花獨秀說:“哪有時間,趕緊辦完還得回去參加頒獎典禮。哎,早知道我就拿個第二了,當什麼第一啊,還得頒獎,煩。”
沈利嘉說:“當第二也得參加頒獎。”
花獨秀:“……都怪小黑蛋,早點遇上我就不完了,能省好多麻煩。”
沈利嘉說:“我歇會兒就下去餵馬,等你回來,咱們立刻就返程。”
花獨秀說:“我不說了嘛,今天不趕路了,你倆放心睡吧,明天天亮再說。”
沈利嘉說:“誰知道你幹嘛去,剛才你還說等你辦完還得回去參加頒獎典禮,你是辦一個時辰還是辦一天,我哪知道。”
花獨秀:“……你快閉眼睡吧,話真多。”
花獨秀又換上夜行衣,這次不但遮住閉嘴,他連一頭秀髮也遮住,真的是隻露兩隻眼睛在外面。
告別兩個兄弟,花獨秀提著小紅劍閃出客棧外。
花獨秀累嗎?
也累,也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