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總督明白這事已無轉圜餘地。
平手是不可能平手的,必須決出一個第一來。
哪怕是等花獨秀和北郭鐵男傷好了再打一次,也必須分出個第一第二來。
漠北武者向來恩怨分明,眼裡揉不得沙子,武道大會,必須有個第一名。
君不見,第三和第四名都沒分。
武道大會的規則,就是分十六強,八強,四強,以及,第一和第二。
馬總督掀開白紗,緩步來到大帳之外。
他環視全場,長長出了口氣。
罷了,不論這些大佬同不同意,認不認可,我今天必須要獨斷乾坤一次。
什麼常委會,什麼利益交換。
不存在!
哪怕現在吵翻天,等到日後西方那場驚天大戰爆發,一切的聲音都會被壓過去。
馬總督露面,全場的吵鬧聲慢慢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朝他這邊看來。
馬總督走下看臺,來到比武場上。
以往,每次他講話都是站在高高的木臺上,形象偉岸,儀式感超強,但認真聽他說話的人卻不多。
但這次,巨大的比武場被毀的不成樣子,到處都是深淺不一的溝壑,焦土還冒著青煙。
馬總督就這麼普普通通的走到比武場中央,他是那麼的渺小,在兩萬觀眾眼裡看來,他就跟老鼠一樣大。
但,所有人都盯著他,都在等著他說話。
馬總督站在那裡,什麼也不想,張口就說:
“本屆武道大會的決賽,紀宗花獨秀與金剛門北郭鐵男,戰成平局!”
他話音似乎不是很大,但偌大的比武場,兩萬觀眾卻全都聽得一清二楚,就像馬總督在他們耳邊講話一樣。
原來馬總督內力如此渾厚,竟是個隱藏極深的內家高手。
兩萬人仍舊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馬總督後面的話。
還是那句話,平局是不可能平局的,武道大會打了六十年,就沒有平局這麼個說法。
馬總督繼續說:“但,武道大會的決賽,向來要決出第一,哪怕是具屍體!”
這句話不是胡說八道。
往年的決賽,確實有兩個選手最後兩敗俱傷,雙雙陣亡的場面出現。
那誰是第一,誰是第二?
先倒下的是第二,後倒下的是第一。
哪怕第一名死了,武道大會冠軍得主也是一個巨大的榮譽,對選手所在的宗門有巨大的好處。
花獨秀和北郭鐵男現在是死是活?
看剛才雙方宗門大佬的反應,應該是都沒死。
那麼問題來了,都沒死,也都沒倒地,怎麼分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