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在門口喊人,催著化妝間裡玩手機的女人快點,說包廂裡客人在催了。
白櫻從回憶裡抽離出來,把女人頭上的小夾子給弄好,女人站起來對著鏡子照了照,滿意地扭著水蛇腰出去了。
今天的工作已經完成。
白櫻出了‘燈紅酒綠’會所,正要往公車站走就被人攔住了。
男人一臉薄情的長相,身材高大,臉上帶著抹輕佻的笑。
這人她認識,衡城兩大家族,薄家和江家,面前的這個就是江家大少,江賀年。
說起來,白家沒破產之前,白櫻還和江賀年相親過,不過當時人家嫌她小,沒看上她。
後來白家破產,江賀年去了國外拓展市場,剛剛回國不久。
白櫻剛剛喊了聲江總,目光一頓,這才發現江賀年的風衣裡面,腹部此刻是一大片的深紅,那是血!
沒等白櫻反應過來,江賀年已經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把人往會所旁邊的角落裡帶,白櫻被他推著靠在了牆壁上。
“噓,別出聲,幫個忙。”
這邊光線雖然昏暗,可是隔著這麼近的距離,白櫻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兒。
江賀年看著她的臉,作勢要親下來,白櫻連忙瞪著眼睛一隻手捂住了自己嘴巴。
這人似乎是笑了下,薄唇一偏,靠近了白櫻的耳朵,“後面有人在跟著我,你乖乖的別動。”
“……”
白櫻眨了下眼睛,示意自己聽懂了。
她目光悄悄的看出去,果然看見一輛麵包車上下來了四五個穿黑西裝,一看就是打手之類的男人。
會所外面也有年輕的公子哥兒懷裡摟著美人或是在門口調情,或是坐著跑車揚長而去。
白櫻和江賀年這個姿勢,看著就是在接吻,在這樣的地方,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那幾個男人在門口看了看,有兩個人進了會所,不過很快又出來,之後好像是打電話請示了什麼人,又等了會兒,再之後那些人就上車走了。
白櫻跟江賀年說那些人走了,他鬆了口氣,臉色大約是因為失血過多,看著有些白,不過絲毫不損他的英俊風流。
江賀年一隻手隔著風衣摁住自己的腹部,挑著眉梢看她,“我現在不方便開車,白小姐送我去個地方?”
“沒空。”白櫻低頭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打算回家。
江賀年似乎是疼的厲害,嘶了口氣,說:“不讓你乾白工,給你一萬塊的辛苦費行不行?”
“行。”白櫻應的爽快,看著江賀年一副好像快要站不穩的樣子,還熱心地扶住了他一邊的胳膊,“走吧,江總要去哪兒?”
江賀年還沒開口,兩人才轉身就看見了前面不遠處抽著煙一臉面無表情看著他們倆的薄斯宇。
“……”
白櫻一愣,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鬆開了江賀年的手,但下一秒鐘這人就大喇喇的用這隻手攬住了她的肩膀。
江賀年嘖了聲,說:“怕什麼?”
白櫻這才反應過來,她和薄斯宇已經離婚了。
“沒,手滑。”白櫻說著重新扶住了他的胳膊,問:“你車在哪兒?”
江賀年指了指前面一輛黑色的suv,這車子看起來和他的身份一點都不符合,車子不僅舊,上面還沾了好多泥巴。
這人估計真是傷的不輕,呼吸都逐漸粗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