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歷619年10月1日,幽靈班所有人都正式成為了二年級的學生。與此同時就在當天,夢魂學宮所有大門入口同時敞開迎接著從天元界各地匯聚而來的莘莘學子,新一輪的入學考試就此展開。
今日全夢魂的高年級單身男學生不約而同的集中在大門口,積極的為一些初入夢魂人生地不熟的學妹搬著行李指地領路。雖說能來入學的肯定都還是12歲的丫頭片子,正是還沒張開的年齡。但女大十八變,誰都難保再過幾年會不會出落幾個亭亭玉立的大美人。本著廣撒網才能多撈魚的行動方針,一眾單身老學長此刻幹勁十足。
幽靈班也參與了疏導工作,此時正在考點接待處忙碌,時過一年他們終於也到了能稱呼其他人學弟學妹的年紀。倒不是大傢伙忙著找物件,只是雜務宮裡恰好多了幾份兼職委託,大家閒來無事湊湊熱鬧。
二年級後,幽靈班眾人就只有副科。依舊是每週六一節,其餘時間自行安排。
“廚子呢?耿三火呢!出來捱打!”大老遠就聽見風浩耕的大嗓門傳來,他剛剛幫助一位透過了第二考的嬌俏小學妹找到了臨時宿舍。
“要死啊破扇子!忙著呢待會說!”葉若花怒喊,倒不是她不想保持淑女形象,實在是這個考點匯聚著近百名考生。大家亂哄哄的吵嚷著,不大聲根本聽不見。
“怎麼了?”藍波柔抽空回了話,“他們在別的考點吧,出什麼事了?”
“畜生啊這倆!”風浩耕滿臉憤懣,“藍頭髮你知道剛才那個小姑娘跟我說了什麼嗎?哇!你是不是風浩耕學長啊?你長的好帥啊。”
“不是挺好的嗎?“藍波柔疑惑。
“關鍵是後半句話。”風浩耕有模有樣的學起女孩的聲線,“嗯~那你肯定認識耿焱學長和陽皓輝學長對不對?能不能幫我要個簽名啊!”
“噗。”藍波柔還能勉強忍住,葉若花那邊算是樂開了花:“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這熊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我怎麼了?起碼作為男人本大爺夠帥!”風浩耕呲牙咧嘴,“不像某人,除了性別沒一點女人味!還不長胸!”
“兩隻手又不想要了是不是風小寶!”葉若花一拍接待桌就要起身。
“哇啊啊,姐姐冷靜點,嚇著別人了。”藍波柔慌慌張張的把葉若花摁回座位,向周圍一眾驚恐的新人考生點頭致歉。
幽靈班和事佬一出,葉若花和風浩耕也懶的再吵。接待桌是環形的,空間很小。風浩耕只能挨著葉若花坐下,叼根牙籤翹起二郎腿。兩人各自把頭朝向一邊,不屑的“切“了一聲。不過平息片刻後又是一場暗戰展開,兩人互相用肩膀頂對方,較勁般的一聲比一聲更大的“哼”了起來。
“別鬧了,加緊幹活吧,待會還有事情呢。”藍波柔忙裡忙外之餘抽空說著。
“嗯?今天不是週六吧,好像沒課。”葉若花說。
“不是說課程啦……週二週四咱們也有活動啊姐姐,要去戲劇社的。”藍波柔把一張學宮地圖遞給問路的小男孩,回頭苦笑,“忘了嗎?學長下午有事找我們啊。”
還是法蘭宮頂樓那間大舞臺,用紅色油漆塗抹出的戲劇社三個大字無論怎麼看都像個鬼屋的門牌。
包括咿呀和耿焱在內的幽靈班眾人齊聚在門口,不約而同的停在那扇破舊的木門前。
“各位,還記得上學期咱們的課外活動都做了什麼嗎?”韓世壕問。
眾人一齊想了想,又一齊露出不堪回首的表情,滿頭黑線。
倒不是戲劇社的課外活動繁忙,情況其實恰恰相反,他們上半年都過的實在太閒了。眾人基本分為兩組,被調戲組和幫忙調戲組。
說到被調戲組,指的肯定是幽靈班中這些靚麗可人的妹子們。每週二週四的課外活動對她們來說與其實放鬆娛樂,倒不如更像是場時裝秀。她們的任務就是在後臺一套一套的換各色款式的戲服,再擺出各種造型以供隋辛霆欣賞,美其名曰形體訓練。而隋辛霆則是握著一杯薄荷冰水靠著先前那個羊絨沙發,點頭搖頭評頭論足,派頭像極了某位前往模特公司挑選後宮的黑道老大哥。
當然,姑娘們並不信這番冠冕堂皇的理由。類似裙袖或長裙的一般款式戲服還能過得去,露出度稍高的旗袍超短裙也勉強能忍……不過後臺戲服箱裡的蕾絲內衣和貓耳裝就著實不像演戲該穿的服裝了。好在三女之中最有大姐大範的墨萌挺身而出,某天起兵造反舉著十六把隋辛霆碾的滿舞臺打滾,這才讓這位好色學長略有收斂。
如果說被調戲組的任務好歹與演戲勉強沾邊,那幽靈班廣大男同胞身處的幫忙調戲組就徹底和舞臺無緣了,基本就是隋辛霆“選妃”時背後端茶倒水捏肩捶腿的太監角色。至於理由隋辛霆也是隨口就來,一句“想學戲活先學零工”把一眾人堵的說不出話。不得不說隋辛霆的臉皮確實厚的沒邊,從**下流公權私用的學宮老油條到道貌岸然訓話演講的戲班臺柱子之間切換的行雲
流水,讓人看不出一點瑕疵。
再來幫忙調戲組的任務就是幫助這位新學長物色目標,男生們最常聽到他拜託幫的忙不是介紹認識的漂亮姑娘就是去學宮外面找找有沒有漂亮姑娘。時至今日隋辛霆的後宮團已經突破了600大關,性子最認真的韓世壕往往執行的也最認真,又常常回到夜音宮抱著自己的蟑螂罐長吁短嘆自己又把多少姑娘推進了火坑裡。
陽皓輝還特地計算過一個資料,這位學長目前剛剛四年級,也就是說他入夢魂將將三年。天元界的歷法與原本世界略有出入是全年360天,三年換算過來則是1080天。大概1000天左右換過600個女朋友既意味著大概一天半時間隋辛霆就會和某位新的姑娘“親密接觸”一回,誰都想不通他到底怎麼做到的。
就這樣,在完全沒有參與戲劇活動的情況下,大傢伙在戲劇社呆了半年。現在回憶起來,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在這個神經病的手上撐下來的。
“你們猜這次有沒有新的?”葉若花抖楞著耳朵低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