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初雪手指著手機上的小男孩,手指都開始哆嗦了起來,她看到的那些都是幻覺?
當她把在客廳裡看到的東西全都告訴周安的時候,周安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張初雪看到的東西肯定是幻覺,這一點周安能打包票。
至於她腿上的傷,那種很多年沒人住的老房子最是缺少人氣煙火氣,也最容易成為藏汙納垢的地方,受點兒陰氣的傷也是正常的。
至於那隻貓,周安倒也看到了,只不過那貓並不是重點,他也懶的理會。
但要說她看到的瓷娃娃跟公墓裡那個小男孩是同一個人,這就有些不對勁了。
「周安……你說,這件事情背後的那人會不會是許夫人?」
許夫人?
周安的表情明顯一愣,他可沒有往這方面想,那許靈是她的女兒,她還能對自己的女兒下這麼重的手不成。
沒有肯定張初雪說的話,也沒有否定,周安知道,這許家肯定是有很多的事情在瞞著他們,想要從他們口中問出來不太現實,還得從自己的那些同行們口中問問看。
一說到這兒,張初雪不由的白了周安一眼,平常閒聊的時候你周安難道沒跟他們聊過,就算沒聊過,難道也沒聽說過?
無視了張初雪的白眼,周安立馬把吳哥給請了過來。
「吳哥,你算是天州的百事通了,許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那吳哥聽到周安問起許家的事情,一個勁兒的直搖頭,不用想也知道,許家找周安過去,肯定是出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要說起許家的往事,還得從二十年前說起。
當年的許立安只不過是天州街頭上的一個小混混,平日裡買那些喪葬用的東西,經常會到吳哥的店鋪裡來買,所以吳哥對許立安的事情知道的也多。
「這許立安當年死過一個過命的兄弟,叫什麼我給忘了,但就是這個兄弟的死,讓許立安清醒了,轉頭做起了生意。」
要說小混混們其實頭腦轉的都快,再加上有些道上的人際關係,許立安的小店開的也算是紅紅火火。
只是,許立安過命的兄弟留下了妻子,還有一個兒子,出於對那兄弟的感激,許立安一直在接濟著她們娘倆。
說到這兒,吳哥的聲音壓低了不少。
「一個寡婦,一個小夥子,難免會出些事情。」
「好像,那小男孩後來出了事情直接沒了,我也是聽說,這事兒八成跟許立安脫不了干係。」
聽到這兒,周安跟張初雪愣住了,那這許立安也太不是東西了,那兄弟為他而死,他還勾搭上了人家的媳婦兒,弄死了人家的兒子,不遭報應才怪。
後來,許立安的生意越多越大,在天州算是站穩了跟腳。
二十年前,許立安舉行了婚禮,婚禮弄的非常的隆重,但娶的並不是那兄弟留下的妻子,而是當時官家一大官的女兒,這才有了今天的許家。
周安輕輕的點了點頭,要是這樣說的話,如果是那女的回來報復,也是極有可能的。
在送走了吳哥之後,周安決定在去那公墓看看,昨夜裡因為擔心許夫人會殺個回馬槍,並沒有久待,他得去看看被葬下的那男孩是不是出了問題。
當天傍晚,吃過晚飯之後,周安跟張初雪兩人來到了公墓。
此時的公墓裡空無一人,看門的老大爺讓他們快一點兒,他還要趕著回家吃飯。
公墓裡靜悄悄的,除了兩人的腳步聲在沒有了其他的聲音,張初雪看著一排排整齊的墓碑,不由的縮了縮脖子。新
「周安,趕緊看,看完咱們趕緊走,我總感覺瘮得慌。」
可她身前的周安卻突然停了下來,沒反應過來的張初雪一頭撞在了他的後背上。
「怎麼了,怎麼不走了?」
周安深嘆了口氣,衝著張初雪指了指不遠處小男孩的墓碑,在墓碑上落著兩隻烏鴉,似乎是察覺到了兩人的到來,那兩隻烏鴉正在看向了兩人。
「烏鴉落墳,這是要不死不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