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邦枯一怔,然後環伺了四周一眼道,“那孫子躲在什麼地方了?”
“他的魂識看來很強,知道方才,一直若有若無地探查著這裡。”百里歌咧嘴笑道,“應該距離此地至少有數十萬裡之遙。”
“嘶——”邦枯和蓬遷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先不說他,百里小友,你……真的沒事?”蓬遷問道。
“沒事。”百里歌笑了笑,然後只見一團灰氣自他體內縈繞而出,眨眼間的功夫,雙臂重新長出,片片黑焦脫落,露出了裡面潔白的肌膚,氣息也重新正常了起來。
他從地上一躍而起,騰挪移轉,哪兒還有半點受傷的樣子。
只是……
他的衣物盡毀,現在還是光溜溜的。
回到了丈天域乾水鎮,眾人見百里歌完好歸來,紛紛上前道賀,一次迎戰五名冥榜強者的事早就傳開,對於在場的所有人而言,這簡直就是神才能做到的事。
百里明月卻笑嘻嘻地偷偷走到百里歌身旁,把聲音壓得極低,“大兄,保養得挺好嘛。”
百里歌臉一紅,狠狠瞪了她一眼,這小妮子的魂識現在比他還強,那會兒刑邪的魂識正附在自己身上留意著安滄,竟然都沒發覺還有個賊兮兮偷窺的。
不過,這些天下來,或許是又和百里歌待在一起的緣故,百里明月的心態漸漸地開始朝當年那個整天喜歡粘在百里歌身旁的小妹妹轉變。
“古靈精怪。”百里歌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邦枯略帶羨慕地看著百里歌,戳神的額頭,也不知道是啥感覺啊。
百里明月笑嘻嘻地看了眼四周,然後拉了拉百里歌的衣袖,兩人繞開人群,只見百里明月低聲道:“大兄,第二場生死戰,我幫你解決了吧。”
“你?”百里歌打量了她一番,笑道,“怎麼,覺得我會輸?”
百里明月搖了搖頭道:“今天我一直在觀察那個安滄,他的樣子,分明是在觀察你的招數。”
“你不會以為我看不出來吧?”百里歌搖頭道,“安滄的計倆,全都在我們的算計中。今天我故意打得這麼吃力,就是為了迷惑他。”
百里明月嘆了口氣,說道:“我當然知道大兄是在演戲,但你這一次,演過頭了。”
“唔?”百里歌愣了愣,有些不太明白。
百里明月繼續道:“通常實力最強者,對於每一場戰鬥反而會更加謹慎,安滄現在的心態在冥界很多強者中都有。他不可能看不出你還藏有後手,所以他才會在後來暗中監視你。”
“沒理由啊。”百里歌撓了撓頭,“每一個環節都天衣無縫,他又怎麼看得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