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昊有些不太明白敖晟話中的意思，但近年來敖晟變得越來越深不可測，而百里歌身上的皇者氣息也愈加濃烈，百里昊真擔心他們兩人間會爆發什麼不可調和的衝突。
“小舜兒，你的師尊似乎有些和以前不太一樣了。”百里猿在敖晟走遠後輕聲說道。
百里昊微微皺眉道：“師尊是變強了，越來越難以看透了。”
百里猿看著他，搖頭道：“你知道我是在說什麼。”
百里昊當然知道，只是他不想承認罷了。
後院，百里歌待敖晟走來後，腳尖輕輕一點地面石板，周遭的環境頓時變了模樣。
敖晟打量了一下四周，笑道：“託威利斯竟然還幫你在這弄了一方空間，連我都被矇在鼓裡。”
“我也一樣被你蒙在了鼓裡。”百里歌轉過身，看著敖晟道，“敖晟，我們有十萬年的交情，你能不能告訴我，曾今的龍皇，究竟打算對這個世界做什麼？”
“唉，我可對主世界沒興趣。”敖晟連連擺手。
“我指的是混沌流域。”百里歌雙眼緊盯著他，“轉世、吞噬龍魂，這種手段若在十萬年前我或許還看不懂，但現在我至少知道，混沌流域中有些種族就是透過這種方式不斷變強的。”
“你還發現什麼了？”敖晟饒有興趣道。
“所有的龍魂，其實都是你的分魂，至少其中包含了你的魂力印記，是也不是。”
問出了這句話後，百里歌自己也頗為緊張。假如敖晟承認，那就說明對方在魂力上早已達到了神級的程度。但一個真正的神級強者為何要這般折騰，他到底在覬覦混沌流域中的什麼東西呢？
敖晟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百里歌的問題，而是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百里，我可以告訴你一點，無論發生什麼，主世界這邊，都不會受到波及。你想怎麼鬧騰儘管去，只要別作死招惹道尊，其他的事，再差的結果我都會幫你善後。至於別的事……你知道得太多，真的不好。”
“敖晟，你是真覺得我只配蜷縮在一旁看你們演戲嗎！”百里歌有些發怒了，這種被矇在鼓裡的感覺，很不好。
敖晟搖了搖頭道：“我也希望你能與我一同攜手，但你太弱了。你現在擁有多少天道道意？一萬？這點數量，真的上不了檯面。”
說完，敖晟隨意一揮手，一道裂痕被撕開，裡面一片五彩斑斕。做完這些，他一腳踏入其中。
“你這是在做什麼……”百里歌大驚失色，敖晟撕開進入的正是錯域空間，那種多維混亂的空間就連他自己都不敢輕易涉足。然而下一刻，他卻愣在了當場。只見敖晟笑嘻嘻地站在裡面，絲毫沒受那空間的影響。
“你是怎麼做到的？”百里歌難以置通道。
敖晟從裡面走了出來，說道：“你別管我是如何做到。百里，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真相，我說的是這混沌流域的真相，那你至少要擁有十萬條天道道意。否則，你也只能永遠生活在我們的陰影下。即時你成了神，也不過一個最弱小，最容易被宰殺的‘荒神’。”
“荒神！”百里歌兩眼一縮，不再說話。他曾經從百里明月的口中聽說過，神界有一類被稱為荒神的人，幾乎每一個神級強者都能欺凌他們，其生存環境相當慘烈，鮮有荒神能活過百年。而他們的下場，無一都成了其他神的食物。
沒錯，神，有吞噬其他神來變強的可怕習慣。
敖晟望著遠方，目光深邃，像是對百里歌，又像是對自己說道：“混沌流域，遠比你想象得複雜。或許當你某日真正看透時，你就會明白了……百里，說句實話，我並不希望你能達到那個高度。”
“為什麼。”百里歌問道，雙眉深深地皺了起來。
敖晟微微一笑，說道：“因為你會後悔。”
夜晚，百里歌獨自一人出神地望著天空，深空中，群星閃耀，每一個光點，都代表著一個位面世界。
他在想白天敖晟最後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