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歌託著額頭滿是惆悵,墨歌這樣沒天賦,墨府以後如何能扎穩腳跟。
“我覺得吧……其實讓月兒來做這事不也挺好……”墨歌喃喃道。
“好你個頭!”百里歌有些生氣道,“墨家的生意將來要同各色各樣的人打交道,免不了遇到三教九流,你讓月兒一個女兒家成天在外拋頭露臉,不怕被賊人惦記上麼!”
墨歌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連忙說道:“那大哥就趕緊教我道術,好讓我當月兒的保鏢,時刻保護她才是呀!大哥,說真的,那什麼經營之道的書我一看就困,實在不適合我呀。”
百里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墨涯卻在一旁偷笑。
“也罷。”百里歌嘆了一口氣,取出了一本冊子遞給墨歌,“明天開始,你就專心學這個吧。月兒,下午雖我一起去大乾商號。”
“啊?大哥,這……”墨月顯得有些慌亂,“我一個弱女子,擔不起這份重任啊。”
百里歌輕嘆道:“足夠了,至少你比墨歌更靠譜。”
這頓午飯吃得有人歡喜有人憂,墨歌將百里歌給他的冊子視若珍寶,三兩口扒完飯一溜小跑走了。墨涯也到了學習的時間,留下墨月低著頭坐在百里歌對面。
“老爺,老爺!”這時,管家福伯快步走了進來,“有貴客到!”
“哦?哪位?”百里歌問道。
“乾水鎮的縣太爺,彭宗,彭大人!”
百里歌趕緊起身,喚上墨月出門相迎。
話說來了乾水鎮這麼久,百里歌還真沒時間去拜訪過這位大人,沒想到人家先他一步親自找上門來了。
百里歌一步入大廳,就看到一個身穿官服的青年正端坐在那裡,此人生的眉清目秀,一身正氣,身後還站著一個面板黝黑的大高個。百里歌細看之下,兩人的眉心處都有青色紋路,那官服青年是兩條,大高個竟是三條。
“果然都是修行者。”百里歌心中暗道,上前恭迎道:“彭大人!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百里先生。”
彭宗也起身還禮,面帶笑意。
雙方落座後,百里歌歉意道:“彭大人恕罪,在下來貴縣安家落戶,本該早先登門拜會,卻不想事務繁雜,誤了時候。”
“百里先生是個有趣的人。”彭宗善意地一笑,擺了擺手,“你我都是修行者,當真無需這般俗套。”
“哦?”百里歌眉毛一挑,“何以見得?”
彭宗說道:“先生雖然不像尋常修行者眉心有紋,但反殺韓灸、獨自獵殺青背蜥這兩件事在下可略有耳聞,要說先生不是修行者,在下反倒會覺得奇怪。”
百里歌也不驚訝,笑著說道:“大人洞察得透徹,在下佩服。的確,在下是修行者,只是所修之道並非中陰之術罷了。這……應該不影響在下蜷居在此吧?”
“當然不會。”彭宗哈哈一笑道,“誰規定修行就必須修中陰之術,況且自先生來乾水鎮,替本鎮帶來了新的發展空間,在下感激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