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律同樣渾身不自覺地抽搐著，一邊顫抖地說道：“萬里之遙，一個聲音就能讓我們全部重傷，不能和她對上，我們絕對不能和她對上！”
岑久山也是死死捏緊著拳頭，嘴角的鮮血都顧不得擦拭。
他猜到了開頭，也猜到了結尾，卻根本沒猜到，仙國手裡竟然有這樣的一張牌！
假如他沒有提醒唐林，那仙國艦隊被攻克後，同樣也是這個結局。假如他帶著唐林一同順利抵達了摩柯薩，那後來會發生什麼？是不是至少唐林就不能死了呢？
等等，聽聞這次尋找摩柯薩的計劃是御仙宗提出來的，現在又有大羅金仙的殺招出現，這麼說起來，仙道的目標是……
功德法門！
岑久山心如電轉，瞬間想到了這個問題！
“沒錯！聽老九說，仙道煉製破劫丹就是為了提取功德之力，而這功德之力就是大羅金仙用來成神的必要之物！所以，如果把唐林帶到了摩柯薩，他的目標同樣也會是功德法門！而假如他得不到的話，那麼……”
根本不用調動因果之道的力量，聰明程度不亞於百里歌的岑久山轉瞬就把前後發生的所有情況都串聯了起來。
“那麼，他便會以引爆那張卡片，讓摩柯薩的凡人陪葬為要挾！而打通了兩個大陸間的航線後，更多的道境會不斷地帶著那種恐怖的卡片一次次登上摩柯薩！”
岑久山兩眼冒火，低聲道：“好狠毒的仙道，好狠毒的大羅金仙！”
昆堯以為他是在罵仙國留下的這記後手，也感慨道：“就差一點，差一點我們也都跟著陪葬了。”
“還沒完呢！”夫江這時扒著船舷，滿臉驚恐道，“她……她好像注意到我們了！”
“什麼！”眾人面色頓時大變，強忍著疼痛紛紛將腦袋探出了船舷，只見那女子冰冷的目光正死死盯著他們的方向，而當她看到岑久山時，臉上的神色顯然掠過了一絲驚訝。
隨即，她第一次開口說話了。
“人間滄桑數億載，天道鍾情有志者。小小道境，竟然有四個道印化象，一個散氣化象。前幾日的那個因果之道，就是被你這個小傢伙給取走了吧？九義道盟的八盟主，岑久山。”
“什麼！”
昆堯等幾個不知情的人一聽這話，目光頓時都集中在了岑久山的身上。
“岑念歌……岑久山……岑兄弟，你……難道……”蕭律瞪著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岑久山咬著牙，他不怕被戳穿身份，因為根本就沒有怕的理由。他只是擔心，這女子現在的狀態看起來只是類似傳說中分身的一種道術，可這道術究竟能持續多久。要是死在了這裡，那百里歌可就真的完了！
“沒錯！但不是我取走了天道道意，而是道意選擇了我！”岑久山大聲說道。
女子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意，緩緩開口道：“因果之道也好，先前的那次寂滅之道也罷。這方天地的道意，本座並不感興趣。這樣，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可好？”
這時，岑久山他們的戰船依舊在飛速地逃遁中。可儘管現在已經逃出了足有三萬裡之遙，可那女子依舊如一座龐大的高山，彷彿就在眼前。
“什麼交易？”岑久山咬牙問道。
“你許下道心誓言，歸順於我，再將功德法門帶回，我便放你等一條生路。否則，在殺了你們之後，我會連帶著將你們身後的宗派、家族以及所有親朋好友，全部煉成破劫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