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姍被百里歌的舉動嚇了一跳，但隨即也咧嘴笑了出來。
“當時，你被那個關濤挾持，沒事吧？”百里歌輕聲問道。
金姍輕輕地晃了晃腦袋，道：“他跟了我一路，卻沒什麼出格的舉動，也就是和師兄你見面的那天，他才暴露原本的面目。”
說道這裡，金姍忽然看向百里歌問道：“師兄，假如關濤真對我……做了什麼的話，你準備如何呀？”
百里歌一愣，看著金姍那滿是陽光和靈動之色的臉龐，記憶中的那張臉彷彿與之重合了。一股被他一直深深壓在心底的仇恨蠢蠢欲動，他深吸了一口氣，再度把這種情緒壓制了下去，語氣冰冷道：“那我便踏平黑龍閣，讓他們先替屠仙殿探探冥界的路。”
雖然早就意料到百里歌會這麼說，可此刻親耳聽到，金姍還是覺得自己的心臟都狠狠地跳動了一下。
換做其他人，她肯定覺得那是單純哄小女孩的情話，可百里歌不同，憑他這十多年來進步的速度，憑他如今的實力和勢力，在不久的將來，說不定真能踏平整個黑龍閣。
為了自己，他能做到這一步嗎？
金姍看著百里歌的眼神有些痴了，可她很快便清醒了過來。
這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在這一年中已經知道了百里歌過去的身世，也明白，一直以來，他都把自己當成妹妹來看。或許，自己本就是那個明月妹妹的替代品，又或許，百里歌雖沒這麼想，但對自己的情感依舊是兄妹般。
更何況，自己也是身死之人，這具肉身雖說與常人無異，但終歸是一具屍體，就算和百里歌在一起，又能為他做什麼？
都說女孩子家的心思複雜，緊緊一瞬間，萬千思緒糾葛在金姍的腦海裡。
“以師兄的天賦，定能在百年內踏足天仙層次，就算到大羅金仙也很有可能。到時候，師兄重塑肉身，又將重獲新生，而我，卻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金姍想著，眼神漸漸有些失落。
這般糾纏，是不是耽誤了師兄。
第一次，她對自己的那份感情產生了動搖，突然有些不敢再面對百里歌了。
“怎麼了？”見金姍有些心不在焉，百里歌關心地問了一句。
“沒事。”金姍笑了笑，“風有些大，吹著不舒服。師兄，我先回房修煉了，等到了麻煩再喊我一聲。”
說完，便轉頭回去了。
我……說錯什麼了嗎？
百里歌心中滿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