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久山這一聲大喝來得突然,關濤修為剛封,冷不丁地打了個寒戰。轉頭看去,只見一個頭發寸短的男子一臉煞氣地飛了過來,而他身後緊跟著……
一個小廝?
那頭髮寸短的男子估摸著也就是個初入人仙層次的,放在平常他自然理都不會理睬,哪怕是現在,雖然修為暫時沒了,可地魔的肉身強度還在,不怕一個人仙能拿他怎樣。
只是這一切似乎有些太過巧合了吧?
關濤冷笑著看了百里歌和戰天等人一眼,對岑久山說道:“我當是哪來的小子,原來是九義道盟的岑盟主。岑家苓氏?沒聽說過。”
“你再好好想想,二十五年前,你派人前往岑家強搶一個名為苓羽的女子未遂,便殺害了她!”岑久山瞪著通紅的眼珠子恨恨道。
關濤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笑道:“哦,你是說那個女人啊,天霜之身,實在可惜啊。不過好在後來我又找到了另一個人選,哈哈哈。哎?那女子是你的什麼人啊?難道是你相好?”
岑久山一字一句道:“她是我的母親!”
“啊呀,原來那個女人是你娘啊?”關濤故作驚訝地搖了搖頭,隨即說道,“真是世事難料,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如果上天還能給我一次機會的話……”
“你已經沒機會了。”岑久山冷聲道,手中的長棍已經泛起了白光。
“你聽我說完吧。”關濤笑著說道,“如果上天還能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在你的娘死後,再滅了你們岑家全族。哈哈哈哈!”
岑久山一愣,隨即勃然大怒,彙集了他最強力量的一擊刺破長空點在關濤的額頭。
離山上空響起了宛如洪鐘般的聲響,關濤生生扛了這一下,然後,一臉嘲諷地笑道:“你這蠢貨是在撓癢癢嗎?魔道肉身本就強過仙道,雖然我現在修為被封,可比你終究是強了一個大境界,就算我站在這裡讓你殺,你又能奈我何!哈哈哈哈哈!”
“去死!去死!給我去死啊!”
岑久山彷彿瘋了一般,洪水般的進攻每一擊都是全力以赴。可就像一個三四歲的孩童面對一棵參天大樹,縱使打得脫力都不可能脫去對方一層皮。
“啊!”岑久山砸完最後一下,乾脆丟掉了長棍,用拳頭打,用腳踢,甚至用牙齒咬。儘管如此,關濤依然紋絲不動,完好無損。
他挑釁地看了眼四周無動於衷的人,冷笑道:“半個時辰後,我便殺了這條瘋狗。而你們這些人,哼,竟然串通九義道盟對自己人動手,待我等下便將這件事傳回仙魔兩道,看你們如何收場!”
戰天等幾個長老聞言臉色鐵青,心中殺心四起,奈何道心誓言所縛,只能擔憂地看向了百里歌。
正當岑久山滿臉無助地聲淚俱下時,一個女子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身旁,遞過去了一道已經處於半激發狀態的符籙。
“拿著。”
關濤一見這符籙,臉色頓時萬分難看,衝著不損道人怒喝道:“不損老賊!這女子可是你的人!莫非你忘了你的道心誓言了嗎!”
不損道人冷笑道:“我哪有這麼好的福氣。這可是承影宗主的朋友。”
百里歌也笑道:“對,只是我的朋友,她做什麼,與我無關。”
“你敢說這道滅神符不是你讓她給這小子的!”
“是我讓給的。”百里歌很乾脆地承認了,“我只是授意她把符籙給岑久山,至於岑久山怎麼用,我可沒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