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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古舵主還想說什麼,但被這話卻是堵的嚴嚴實實,倒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這長鬍子中年男子走到周老面前,也是拍了拍周老的肩膀,說話的聲音也極其沉穩,“我們是從宣安城過來的,也只與你這裡近一些,便過來了。”
“主…公子染病多久了?”周老眼下依舊覺得心突突的直跳,怎麼就沾染上了疫病。
“從身體不適到這會已經十來天了……”白凌皺著眉頭想了想,“昨日已經有嘔吐的情況,只是幾天的情形就虛弱成這個樣子了。”
周老與白凌說了這會子話,蘇柔兒也將床榻上的病人瞭解的差不多了,白色斗笠之下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站起來看著周老,“已經到了第二階段了,不出三日,就該出膿血了。”
若是等著出了膿血,這人的半條命就去了,當真是難救了。
蘇柔兒這一開口,周老的臉色立馬就白了,看著白凌,一時間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才短短几日,怎麼就這般嚴重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白凌,本來還勉強支撐住的神情也染上了幾分嚴峻,看著眼前這個青衫女子,眼神也冰冷了許多,“姑娘慎言!”
他們是宣安城過來的,自然見過那些因為疫病死了的人,都是身上有了膿包,出了膿血,死壯也是慘烈的要命。
蘇柔兒看著這幾個人眼神不善,也不願意多說下去了,只看了一眼周老,“若是有別的疑慮大可以讓周老也看看,我先出去了。”
這夥人身上的感覺讓蘇柔兒覺得很不舒服,是那種極為重的江湖氣息,這會子因為情緒的波動,一股子壓力釋放出來,讓蘇柔兒更加不舒服了。
周老起身看了一眼床上的病人,眼下雙目緊閉,神色青白,又這般虛弱,怎麼能不會信蘇柔兒的話。
“蘇姑娘且慢。”周老知道,這會床上的人是生死關頭,但凡是一丁點的機會都要珍惜,“蘇姑娘問一問謀士,今日這藥方可用嗎?”
“就說……就說是老夫極為尊敬的人染了病,命懸一線,定要有分寸啊!”周老也是慌了,眼下只有三天的時日,這藥如果不對症,那真的就壞了。
蘇柔兒不知道床上的病人是什麼身份,但見周老這般緊張,自然是順意點了點頭,“周老放心,我明日定會親自將顧謀士的準話帶到。”
蘇柔兒不卑不亢的回了一聲便出門了,留著屋內一堆大老爺們心裡捉急。
最後當真是古舵主忍不住了,“顧遠崢那小子能行嗎!”
不論是剛才的青衫女子,還有那顧遠崢小白臉,根本讓人無法安心。
古舵主這話一說,屋子內依舊是安安靜靜的,沒有一個人回應他,他也長嘆了一口氣,也就不再問下去了。
床榻上的男子眼下呼吸也是極其微弱,眼皮子輕微動了動,卻終究沒有睜開眼睛。
蘇柔兒急急忙忙的回了青玉苑,只換了一件衣服,就準備去問顧遠崢藥方的事情。
今日來藥館的那個男子,若是不用藥,當真是怕挺不過幾日的。
蘇柔兒還沒有來得及起身,軒兒
就竄過來了,拉扯著蘇柔兒的衣襬喊著,“孃親,軒兒今日做夢了。”
蘇柔兒眉間有鬱色,但見到軒兒的那一刻也是緩了緩,這幾日當真是沒有與軒兒好好說幾句話,心裡著實是多了幾分愧疚。
“軒兒乖,等孃親回來了細細道來的與軒兒說話好嗎?”這會時間緊迫,她得問清楚顧遠崢藥方的事情。
軒兒平日還是很懂事的,但今日卻依舊拽著蘇柔兒的裙襬,死活就不撒手,“軒兒夢見白鬍子爺爺了……”
“白鬍子爺爺給軒兒說了一個藥方,軒兒想說與孃親聽。”軒兒這話咬的極為清晰,倒是讓蘇柔兒愣了愣。
藥方?
白鬍子爺爺?
軒兒這是做了怎麼樣的夢?
“白頭翁三錢,黃柏五錢,秦皮四錢,木香六錢,甘草十錢,馬蹄草五錢,金錦香三錢,兌水煎服。”軒兒小兒般清脆的聲音打在蘇柔兒心上,卻讓蘇柔兒有些後背發涼。
軒兒口中的藥方,與顧遠崢手中的藥方只差了兩個藥材,可蘇柔兒清清楚楚的知道,軒兒壓根沒有機會可以看到那藥方。
“軒兒,你怎麼會背出來這個藥方?”蘇柔兒都沒有發現,自己說這個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多麼驚恐。
軒兒眨巴著眼睛,小手拽著蘇柔兒的衣角,”孃親,是軒兒說錯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