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覺覺得詫異,他已經一月不曾見過白落了,眼下見她滿臉疲憊,還以為是想念他了,他不動聲色的道:“何事?”
清冷如水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白落覺得有戲。
“就是……那個我們和離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一秒從天堂到谷底的心情讓杜明覺咬牙切齒,這女人煩不煩,怎麼還在提和離的事!
他沉默了。
白落著急了。
“我可以幫你娶到你想娶的白月光,我只要一份休書,這買賣難道不好嗎?”
白落今日穿了一套月白色宮裝,滿頭青絲高高挽起一個婦人髮髻,她全身上下沒有多餘的配飾,唯餘頭上只插了根玉簪。
杜明覺與她穿的是同色系,好巧不巧的是他頭上的冠也是玉的,如此看來,兩人般配的極。
但沉迷於和離休書的白落壓根沒注意到這一點。
杜明覺看見了,但他也沒說,只是細細摩挲著小拇指上的尾戒。
“此事容後再說,東洲想要和親的事,還得陛下做抉擇才行。”
白落切了一聲,正待杜明覺看過來時她又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王爺,你覺得我很好騙嗎?你是攝政王,做主的不還是你嗎。”
到了皇宮,白落下車後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秦淵走過來朝杜明覺行禮,“臣秦淵參見攝政王。”
“你是秦丞相嫡子?”
“正是再下。”
趁著秦淵和杜明覺在敘舊談事的檔口,白落走到一邊吹了會風。
秦淵她不是沒見過,就是那時杜連喜嚷嚷著想要她幫她拿下的丞相公子。
說起丞相……她突然想起了原身的外公。
他曾經也是名動一方,賢明在外的丞相啊。
如今的外公早已乞骸骨歸鄉了,在朝做官的人無一不曾受過前朝老丞相的恩惠。
秦淵不經意間一瞥旁邊,瞬間就被這個容貌傾城的女子給牢牢吸引住了目光。
夜裡寒涼,白落站在一邊的梨花樹下哈著氣搓著手慢慢等著杜明覺。
她不似其他的女子,雖不是很規矩,但看起來卻也落落大方。
杜明覺也發現白落不知何時站到了離他幾步遠的梨花樹下。
見她手冷,便打斷秦淵說的話前去找白落。
“本王牽著你就不冷了。”
杜明覺伸手將白落的手包住,暖意漸漸地傳到她的四肢百骸,她有些愣住了。
“我們進去吧,站在外面我冷。”
白落有些抱怨的說道,不是她嬌氣,是杜明覺和秦淵談話談的也太久了,真不知道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說的。
“好,都聽你的。”
秦淵目送著杜明覺和白落丟下他離開,佳人背影還是那麼好看,這讓他存在於意識折磨之中。
“早知道就先下手為強了。”
秦淵憤憤不平說道,但目光還是沒能從白落身上離開。
——
“攝政王到!”
一進宮殿,瞬間被暖意包圍,白落一下子就甩開杜明覺的手快步走去。
杜明覺挑起眉頭看著她去找杜連喜姐妹們說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