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太尉就過來找杜明覺了。
“王爺,下官有事要同你討論。”
杜明覺看了年輕男子一眼,意味不明,他輕聲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官拜何處?”
男子沒想到杜明覺會這麼問他,他以為自己得了他青睞,立馬朝他作揖道:“微臣叫彥齊,官拜翰林院修撰。”
“那你為何想見本王的側妃。”
白奇堂皺起眉頭,他走過來,彥齊見太尉也看著他,頓時感覺壓力山大,也立馬朝白奇堂作揖道:“微臣……微臣和王爺側妃有過一面之緣,她的簪子落在了微臣這,還請王爺將它還回去,謝謝。”
杜明覺往他手裡看去,竟是他那時在靜湖邊送予她的桃花簪子。
回想起過往種種,杜明覺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些吃醋了。
為什麼要見他,為什麼又會把這麼重要的簪子落在他手裡,白落,你究竟在做什麼?
同一時間。
白落藏於太和殿屋頂上,她趴在瓦礫上偷偷看著遠處講話的三人。
“怎麼爹爹也在,原本只想氣杜明覺的。”
白落咬住唇瓣,氣呼呼的錘了一拳在瓦礫上。
“也不知道那個狀元郎做事怎麼樣。”
“主子別怕,要是他敢背叛主子,屬下一定會殺了他的。”
夜楓如是這樣說,可白落卻沒理他,只是淡淡說了句,“你的人生難不成只有殺戮嗎?”
她又接了一句。
“那還真是可憐,被你殺的那些人死前都在想什麼你知道嗎?”
“興許是家人,興許是愛人,你是個殺人機器,你永遠不會懂的感情這件事到底有多麼純粹。”
白落沒說了,她覺得也夠了,夠夜楓反思自己了。
夜楓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眸終於觸動了一下。
原本的冷寂被人打破,他的心像是突然被揪住了一樣,有些難受。
他是殺人機器嗎?
他不懂感情,是因為從小沒有人教他情是什麼。
情是什麼,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白落不想教他,她恨透了夜楓,恨透了他殺她時沒有一絲的猶豫,她像條奮力掙扎的魚,自始至終都沒逃離過人手中。
“對不起。”
“帶我下去。”
夜楓和白落同時出聲,白落詫異的回頭看夜楓,發現他周身圍繞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但白落沒時間跟他玩懺悔的遊戲,她伸出手,眼睛堅定的看著他,“我要在杜明覺回家之前趕回家,我猜你一定做得到。”
……
白落換下宮裝,隨意穿了件交襟就出來了。
換下溫婉的白色宮裝,白落穿的這套更加明媚,一身鵝黃色長裙,襯托得她如玉般的肌膚愈加顯得晶瑩剔透,腰間環佩叮噹,清脆悅耳,落地的墨髮被她隨意地挽了一個髮髻,斜插著一根金燦燦的步搖,將她襯托得既清靈又貴氣,那一雙如琉璃般璀璨的眸子,彷彿匯聚了天地之間的所有靈氣,所過之處懾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