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唐傑崽賣爺田不心疼的把阿託斯的寶藏幾乎揮霍一空之後,他終於意識到了金錢的重要性,此時幾千個金幣在他的心中已經是不得了的錢了,開玩笑,幾千枚金幣,能用來買十幾門上好的大炮啊!
阿加莎笑著說道:“沒關係的,我的船長,因為我這輩子最想得到的財富寶貝就已經在我面前了,有沒有其他的奢侈品,還有那麼重要嗎?”。
阿加莎說完這句話,心中砰砰亂跳,臉頰羞紅,少女修長脖頸的粉脂膩理透出一股讓人想入非非的緋紅色,如同水抹胭脂,動人之極。
他會怎麼回答我?
回應我?還是拒絕我?
如果是回應我,他會怎麼回應?他,他會吻我嗎?
天哪,這裡這麼多人,他會吻我嗎?
如,如果他拒絕我,我該怎麼辦?
海神提拉啊,為什麼我一看見他就容易做一些激動的事情呢?
我真不該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一些話的,看在慈悲之神的份上,如果他拒絕我,我該怎麼辦才好……
少女的心驛動著,就像一頭驚慌的小鹿,忐忑不安的等待著。
唐傑聽著這一番近乎表白一般的話,他如果說是不心動,那是假的!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更何況他們之間本來就有著患難與共的感情,而且眼前的佳人雖然算不上是奧克塔薇爾和安吉爾這樣的絕色,但也是極為難得的佳人,她體態窈窕,言笑之間自有一股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之氣,如何不吸引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唐傑心中有些感動,他此刻很想摟著這個女孩親暱一番,可他知道現在不行,此時他們正站在雄鷹號的甲板上,眾目睽睽之下數不清的眼睛在看著他們。
而且唐傑剛和安吉爾鬧了矛盾,心中正憋得慌,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又跟一個女人不清不白的。
唐傑笑了一下,將握著花扇的手收了回來,塞進阿加莎的手中,像撫慰小孩子一樣拍了拍她的頭頂:“把東西放好,我知道它肯定不止我之前猜的那個價錢……但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突然間讓我猜測起這把扇子的價錢?你的舉動讓我感覺你好像在向我炫耀你們家族的財富?”
阿加莎見唐傑沒有正面回應剛才她的話,心中的緊張不安頓時鬆懈了下來,可她鬆懈的時候眼中的失望情緒也跟著一閃而過。
但阿加莎畢竟是經過多年訓練的貴族精英,她很快就從自我的感情中走了出來,她笑著回答唐傑剛才的話:“我的船長,你知道我們的皇帝陛下為什麼要讓你們走水路,而不走陸路嗎?”。
“哈,你不說這個問題,我還想問呢!”唐傑一指岸邊那些弓著身子,低聲喊著整齊口號在拉著纖繩的縴夫們,這些密密麻麻的縴夫在岸邊上像一群雄壯的黑色螞蟻,他們黑壓壓的在號子中緩緩的前進著,無數粗壯的纖繩在空中顫抖著編織成一張巨大無比的網,這張網拖拽著雄鷹號以及它身後的船隻在不斷前進。
唐傑說道“看看那裡,那裡最少有上萬名縴夫!我的天哪,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上萬名縴夫拉著海船前進的場景!我們為什麼捨棄簡易的陸路而選擇一條這樣徒費人力物力的水路?”
阿加莎看著岸邊,似乎已經為這種場面而司空見慣,她笑了笑:“你覺得很震撼麼?”
唐傑滿臉異色:“震撼?如果你覺得上萬名奴隸一起被奴役的場面很震撼的話,那好吧,我說實話,我震撼極了!”
阿加莎滿臉正色的看著唐傑,她目光落在岸邊那些不時被鞭子抽打的奴隸們身上,她緩緩的說道:“我的船長,這就是為什麼我剛才要那樣問你的原因所在。我的船長,你要明白,你現在是的龐德帝國,你即將到達的地方時這個帝國最繁華最強盛最偉大的城市,它不是西西斯,也不是達姆城,它是帝都加爾西亞,一個連眾神都不敢侵犯的城市!”
阿加莎緩緩的說著:“在這座城市中居住著這個世界上最富有的人群,居住著這個世界上最具有權勢的人群,居住著這個世界上最有實力的人群,當然還居住著這個世界上最奢侈的人群,在這裡,你如果想和人比拳腳刀劍的話,你能找出的高階劍鬥士能從城東排到城西!在這裡,如果你如果想和人比誰更富裕的話,那你就算再找到十個阿託斯的寶藏都不夠你花的!在這裡,你如果想炫耀你在尼爾西亞海上的權威的話,那你將發現比你更具有權威的人多得像海里面的魚蝦!”
唐傑靜靜的聽著,他淡淡的說道:“這算是警告,還算是威脅?”
阿加莎搖著頭,聲音輕柔而溫和:“不,我親愛的船長,作為你最忠實的朋友和夥伴,作為曾經與你一同從死神的魔爪中逃離的戰友,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得明白你現在的處境!”
“看看你剛才的表情,你在同情那些奴隸們,對嗎?我的船長,你可以同情他們,但請不要表現在臉上,你要學會把它們藏起來,這些奴隸不值得你去同情,因為在帝都加爾西亞沒有人會同情他們。一旦你到了那裡,你會發現你的同情在那座城市沒有市場,相反,帝都加爾西亞的人會因為你同情奴隸而將你視為異類……”
“他們會輕視你,敵視你,排斥你,繼而攻擊你,討伐你,滅亡你,這就是帝都加爾西亞的生存法則,你如果不去適應這群人,那就只有被他們所排斥擠壓出去。”阿加莎眼神中透著強烈的關切,她目光深深的注視著唐傑“我的船長,我雖然一直很希望在帝都加爾西亞看見你的身影,但我真的不希望你會因為你的特立獨行而讓你在帝都處處樹敵。”
唐傑默默的聽著,他忽然一笑,說道:“那好吧,按照你那麼說,我如果想不招惹更多的敵人的話,我應該怎麼做?”
阿加莎說道:“就像我剛才問您那把扇子的價錢一樣,您得學會上流社會那些所謂的禮儀,譬如互相之間攀比各自的奢侈品,譬如互相之間給對方的奢侈品估價。”
“哦?可我不會怎麼辦?你會嗎?教我?”唐傑微微一笑。
阿加莎嘆了一口氣:“我的船長,你在開玩笑嗎?我從五歲開始就學習為一個年久蒙塵的寶石估計它的真偽以及價錢,在八歲的時候我的老師就教導我辨別一些真假名畫,在我十三歲的時候,我的老師開始教我如何辨別高等酒的種類和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