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啦!有吃有喝的,就是不讓我跑出去罷了。”嶽靈珊見母親擔心,這才吐吐舌頭趕緊安撫。
“怎麼回事?”甯中則抬頭看著嶽不群問道。
“確實沒事,我讓他們去福州府盯著餘滄海一行人,結果兩人不小心被人抓了,好在對方知道咱們華山派,我去把人接回來也就算了。”
嶽不群輕描淡寫地一筆接過,至於與王軒的交易他是一個字都沒提,畢竟相當於把自己傳承給賣了,對於他這個掌門來說,好說不好聽,即便是朝夕相處的甯中則也不會理解他的。
整個華山都是他一人說的算,護持著所有人,難處都他一人承擔,雖然這些年華山衰落了,但他卻也沒讓徒弟和老婆操過一點心,可以說,作為華山掌門他是稱職的。
一切偏黑暗面的東西,全部是他一人承受,給予大家的全部都是光明。
見嶽不群這麼說甯中則才點點頭放下心來,在她心裡,丈夫嶽不群無所不能,也從來不會她說一句假話。
“衝兒,你們那!”
“我倒是碰上了一個厲害人物,差點點就回不來見師孃了。”想起田伯光那快若閃電的身法和刀法,現在令狐沖還有些心有餘悸。
“好教你得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輸得服氣麼?”
“田伯光那廝的快刀,衝兒抵擋不了,正要請師孃指點。”
甯中則聽說令狐沖是傷于田伯光之手,登時臉有喜色,點頭道:“原來是跟田伯光這‘淫賊’打架,那好得很啊,我還道你又去惹是生非的闖禍呢。他的快刀怎麼樣?咱們好好琢磨一下,下次再跟他打過。”
“咳咳。”嶽不群咳嗽一聲打斷二人對話,“什麼‘淫賊’,江湖謠傳罷了,當不得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甯中則奇怪地看了丈夫一樣,不明白嶽不群為什麼給田伯光正名。
“他不是淫賊還不是你聽來的,又沒有眼見為實。”令狐沖小聲BB了一句,反正跟王軒相關的,都是他討厭的,不需要理由。
嗯?什麼叫我也沒有眼見為實,這就是抬槓了,難道我沒看過上海堡壘,就不能說上海堡壘撲街?
這事難道王軒還會說謊?
一個十萬兩紋銀都可以隨便砸下來的人,會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上說謊嗎!
嶽不群狠狠地瞪了令狐沖一眼,“這兩年來田伯光都在福州府,連福建都沒出過,怎麼可能在河南等地坐下案子,這明顯是有人栽贓陷害,自己做了壞事之後隨便扔在別人的頭上。”
這種事情,作為掌門人的嶽不群見多了,名門正派就全無汙點?扯淡一樣,只不過把事情都栽倒其他人頭上罷了。
至少嵩山十三太保沒一個好人!
“這事還不是那個王軒說的,他一個朝廷鷹犬說你就信?那麼多江湖上的正道人士說的你就不信?”一時嘴快,令狐沖直接就把心裡想的事情說了出來,可嘴倒是快活了,說完心裡便後悔了,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竟然頂撞起師傅來了。
這個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有些東西,能做不能說,因為,你說不清楚對錯。
“孽徒!”嶽不群厲喝一聲,頓時嚇得在場所有人虛弱寒蟬,大家都知道,平時師傅對眾弟子都是十分親和慈愛,但若是犯了門規,卻是要嚴懲不貸的。
令狐沖跪在地上不說話,擔心裡卻不服氣,他真不覺得自己哪裡說錯了,江湖同道自然要比那個素不相識的朝廷鷹犬值得信賴的多了。
為什麼大家都說田伯光是個淫賊?
為什麼沒有說別人是淫賊?
無風不起浪,蒼蠅不叮無縫蛋,這裡面肯定是緣由的,必然是他田伯光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才會被人如此針對。
不然,為何不針對別人,只針對你!
“無事生非,結交匪類!”
“那,那是五虎門的啊,誰不知道是少木的俗家門派之一,都是江湖正道人士,怎麼能叫匪類?”令狐沖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堂堂的少木俗家門派怎麼就變成匪類了?
“你還敢狡辯!他們是朝廷欽犯,萍水相逢你就要跟他們去殺官造反,你還有理了!”
嶽不群都快氣瘋了,他之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小子這麼不成器,少木的人就一定是正道人士?
特麼的老子的華山派就是被這幫禿驢給坑了才會這麼慘,只是對方家大業大,他們華山力有不逮不說,還無憑無據的,根本不敢挑明這種事情罷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現在這孽徒一副人家肯定就是好的模樣,實在是氣的嶽不群不清,只是火氣來了,卻不能明著發,因為不能說!
“罰你去後山思過崖面壁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