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懷中柔軟的軀體微微一顫,長長睫毛眨動一下,悠悠甦醒過來,深陷自責中地許凡懵了一瞬,旋即大喜過望。
“你,你醒了,怎麼樣?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我…對不起我…”許凡第一次支支吾吾,有些慌不擇言。
“沒事,你說了太多對不起。”懷中臉色蒼白的少女,輕輕搖了搖頭,看著眼前少年那雙滿是自責關切的眼睛,虛弱笑道:“沒……咳咳,沒事,我就是受了一些震盪,不礙事的。”
“好,好,那就好。”許凡心中一顆大石落下,如若這次眼前這個女孩受了什麼難以彌補地傷害,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對了,剛才是怎麼回事?”陸雅掙扎著從許凡懷中坐起,旋即感到什麼,恢復了一些血色的臉上起了一酡紅暈,“你,你能不能先放我下來……”
“哦,哦,對不起,唐突了。”許凡尷尬的緩緩鬆開放在少女臀部上的臂膀,讓少女慢慢坐到地上,扭頭望去。
丹尼爾在胖子和幾個過路的男子幫助下,從q企鵝中拽了出來,也清醒了過來。
看到被衝擊波震飛的少女悠悠醒來,並且沒什麼大礙,那些看眾便緩緩散開了。
畢竟在莫爾城中,一場交通意外,看眾可能會被莫爾城交通調查局叫走做筆錄的。
他們只是看客,沒必要惹這個麻煩。
正在這時,那輛碾壓著從q企鵝懸浮車上翻滾而落,藉著慣性又四平八穩停在路邊的路奔,車門開啟了。
一個穿著短衫長褲,打折耳環,約莫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從路奔上下來,臉色陰沉的向許凡二人走來。
……
蘇瑞.克魯斯現在感到非常惱火,剛剛和人賭鬥機甲對戰,三百萬聯邦幣打水漂了。之後自家的管家竟然不知為何洩露了訊息,他哥哥在天訊裡將他對賭的行為,罵了個狗血淋頭。
正在鬱悶頭上無處宣洩,喝了幾杯的他,應了一位圈子裡朋友的塞車邀請。
反正債多了不愁,既然被他那位尊敬的大哥抓住了尾巴,大不了回去再被罵一頓罷了。
於是,火力全開,準備在懸浮車效能上找回優勢,剛剛將速度提到400邁,正在興頭上全手動模式駕駛的他,突然一個恍惚,路奔便失控了,向著路邊一輛嬌小的懸浮車撞去。
儘管路奔內的防碰撞自衛系統很完善,可在他關閉所有車載系統智慧程式,恢復原始車型的路奔中,這些都失效了。
路奔撞上q企鵝之時,藉著慣力,浮空引擎失效,旋轉落地,卻也將他震了個七零八碎。
剛剛清醒,便發現了那個將懸浮車停在路邊的罪魁禍首。
憐香惜玉?
老子車賽都妥妥輸了,還憐香個屁。
“起來。”蘇瑞.克魯斯晃了晃還有些發暈的腦袋,指了指坐在地上的陸雅道。
許凡臉色一黑,就是這個傢伙,就是這個傢伙險些讓陸雅姑娘……
現在道歉的話不說一句,還出言不遜——
“你會不會開車?”許凡緩緩從地上站起來,眉頭緊皺的盯著眼前的青年。
蘇瑞.克魯斯上下打量了一番衣著平凡的許凡,跋扈道:“你是什麼東西?滾蛋!”
“你,起來。”蘇瑞.克魯斯不依不饒的扭過頭,指著面色逐漸恢復紅潤的陸雅,叫囂著:“婊子,你tm會不會停車?”
陸雅抬頭看著這個開口就罵人的傢伙,皺了皺好看的眉頭,並沒有反罵回去。
這種喜歡反咬人眼裡毫無文明秩序的東西,在她的生活圈,已經好久不曾見到了。
有些稀罕。
原本撐在身體兩側的纖細手臂,輕輕捏了捏,她感到還是有些四肢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