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酒仙和女修這才想起擂臺上的屍體,驀然想起幾個問題,她指著擂臺上屍首問道:“小哥這麼神俊,聞微而知著,敢問擂臺上這人,嗯,這死人,身上並沒有半點傷,你可能看出來他怎麼死的?傷在哪裡?”
“這有何難!”
他們三人起身上了擂臺。
只見他饒著馮三少屍首轉了半圈,蹲下用手中帶鞘短匕輕輕扒拉一下屍首左手,只描了一眼,又輕輕扒拉一下右手,卻注視片刻。
女修一直目不轉睛盯著他看,當然發現他眼中精光一閃而逝,少年公子已經站了起來,只見他掏出一塊精美手帕,細細擦拭半天短匕接觸屍首的尖端,然後把手帕隨手甩落,在手帕落地之前,已經化為飛粉散落並均勻飄落於屍體上。
“塵歸塵,土歸土,來自你的,還給你。”少年公子輕吟了這一句後,抬走頭看著女修眼睛道,“地上這位,當是與另一修士動手,他應該是右撇子,他用右拳打了對方四拳。
第一拳應該打在對方左胸,用了三成勁力;第二拳打在對方右胸,用了六成勁力;第三拳打在對方胸部正中略偏左半寸,用了十成勁力;第四拳打在對方胸部正中偏右兩寸,用了全身的力量。
他應該在第三拳十成勁力就已經咳血了,最後一拳應該噴血了,更應該連噴三次。
自始至終,對方並沒有還手,更嚴格來說,對方並沒有明面上用手還手,而是把對手的拳勁逆轉到對手身上,內臟中。
他的死因,是內臟被震碎了。”
剛剛是吳酒仙徹底震驚,這次輪到女修震驚,並且她的震驚更甚於吳酒仙。
剛剛葛袍老者和馮三少的比試全程,吳酒仙雖然也見到了,不過他頂多只能看到打到了哪裡,又怎麼能觀察到究竟用了幾成力。
要說這女修,她是因為修煉了一門特殊的功法,再加上她對馮家三少很熟悉,甚至與其動手切磋過,還有他化神境五級的實力,所以才對馮三少用了幾成力完全瞭然。
可是眼前這少年公子,僅憑驚鴻一瞥,就斷定整個打鬥全過程,甚至用的是拳,打了幾拳、幾成力,都瞭如指掌到這種程度,簡直比鬼斧神工還可怕。
她震驚到眼珠子掉了一地,好半天回過神來,盯著他問道:“小弟弟你確實是才來的嗎?你保證你沒旁觀過打鬥的整個過程?”
“保證沒旁觀過,不用說全過程,哪怕一眼都沒旁觀過,我耿曲”少年公子話還沒講完,被打斷。
“你說你姓什麼?你叫什麼?”女修一臉關切急問道。
“耿曲,怎麼了?請問小姐美女姐姐又姓氏名誰?方便見告麼?”
“我叫林兮兒,”她眼睛直勾勾望耿曲,若有所思問道,“耿曲耿直是非曲直,你認識耿直?”
,“林大美女姐姐,你一定認識我全家人吧?說說~說說,你快說說,你都見到我們家誰了?你見過哪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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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對,你當然見過耿曲了,因為耿曲就是我。啊啊啊啊”耿曲有些驚喜盯著林兮兒,又狠狠白了一眼地下的馮三少,“臭壞蛋,讓你打我哥!”
“你哥?他什麼時候打過你哥?”林兮兒被他一段饒口令一般的話饒糊塗了,“他沒打過你哥,他打過耿直。”
“你這位美女姐姐真可樂,簡直可口可樂,你前半句說他沒打過我哥,後半句卻又說是他打過我哥,這前言不搭後語的,你看起來一臉機智百出相,怎麼這會兒竟然語無倫次?”
“我沒懂你說的,怎麼叫‘我前半句說他沒打過你哥,後半句卻又說打過你哥’,你哥是誰?”林兮兒明顯更糊塗了,一臉不解神色問道。
“你剛剛親眼看到了這廝打了那個人四拳,結果自己被震死了,是也不是?”耿曲指著地上馮三少屍體問道。
“是啊,沒錯,我親眼所見。”林兮兒點點頭。
“那他剛剛的對手肯定是我哥啊。他這傷勢及死亡狀況,當世除了我哥,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了,”耿曲這口氣根本不容質疑,顯得十分篤定,頓了片刻續道,“嘿嘿嘿,如果有,只能是我,不過換成是我,雖然我實力要比我哥略遜半籌,當時在現場的表現卻要更加精彩萬分。”
他好像自嘲,又補充了一句:“因為我比我哥更愛臭屁些!比起臭美,我哥當然要遜色些。”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一定是你哥呢?”林兮兒不解問道。
“你剛剛問我能不能看出來地上這傢伙怎麼死的,我光顧著觀察他受傷死亡的方式及過程,忘記了判斷他對手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