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金凝悅正吞著綠豆糕，被他這麼一說，差點噎得窒息過去，還好手邊有茶水，趕忙喝了一口才緩過勁來，瞪了他一眼：“唐朝不就是以胖為美嗎？我這才是美人的標誌，真沒眼光。”
“小姐姐，你是驅鬼的女道士，這麼胖，怎麼捉鬼？”
這是說她的小身段不夠靈活嗎？
捉拿小三的尷尬畫面再次出現在她的腦海裡，還記得當時她往地上一滾的模樣，估摸在雲竹涼空的眼裡就是隻小胖豬在打滾，因為不夠靈活還受了傷。
“要你管，我死就死，用不著你這麼好心提醒我！”唐朝是流行胖為美，但她接受瘦而美的觀念已經根深蒂固，被人這麼說胖，心裡自不痛快。
雲竹涼空眼簾垂了下來，半晌，他說：“我不許你死，要死也必得我許。”
“切，你以為你老幾，我要死誰還攔得住我？你是不是又犯傻了？”金凝悅磕著瓜子問道：“涼空你到底是誰？”
“金凝悅，你到底是誰？”雲竹涼空定定地看著金凝悅，無風無波的眸底有了一絲閃動：“為何你要說唐朝？似乎你不是這裡人，又為何講的故事似乎也不是發生在這裡的故事，做的一些事也與之不同。”
嗑瓜子的動作頓了頓，金凝悅聳了聳肩：“我怕我說出來會嚇到你。”
“我不怕。”
“我是鬼，你相信嗎？噓，你別說出去知道嗎？”想她穿越附魂可不就是隻不折不扣的鬼嗎？和雲竹涼空相處的這兩日，也知道他傻的好處就是認準的人就無條件的相信，答應過的事會一根筋地做到底。
“我信，”雲竹涼空唇角一揚：“正好，我是妖，妖鬼一家親，這事你也別說出去。”
“哈哈，涼空，你還懂得開玩笑了，看來你也不是特別傻。”雲竹涼空若是妖的話，這世間的大部分人都是妖魔了。
專業從事捉妖師二十年，法術雖不高強，妖魔若在自己身邊朝夕相處，不可能聞不出一絲異味，而云竹涼空身上散發的是淡淡的蘭香，甚是乾淨好聞，可以斷定他絕非妖魔鬼怪。
“你是不是一直嫌我傻？”
“沒有沒有。”
“那你說我不是特別傻，不就是說我是傻子嗎？”
“額，這個，”金凝悅抓了抓頭，沒想到涼空挺能抓住話題的重點，她道：“涼空，你是那種單純無邪的人，這種人在浮華的世人眼中就是有點傻，但並沒有什麼不好對不對？和你在一起會更輕鬆自然，你看，我都毫無防備地告訴你我是誰了。”
“這麼說來，你不嫌棄我？那你得答應我，以後不準再趕我走，”見金凝悅乖乖點頭，雲竹涼空又道：“那你再和我講講你做鬼之前的故事。”
金凝悅遲疑了，把未來的事說給他聽，不就等於是天方夜譚嗎？何況未來的事比鬼怪的事更讓人難以接受吧。
“你剛才還說願意告訴我任何關於你的事，你是不是在哄我？”雲竹涼空又垂下了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