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長孫忌並未給安瑾解惑,他只是低垂著眼眸,視線落在手中的大拇指的玉扳指上。
想著前些日子,當今聖上與自己訴苦的事情。
那瞬間,他突然有些可憐自己的皇兄,那個位置不是那麼好坐,他的皇兄找他訴苦,自然是因為長孫斂。
長孫斂這幾年越來越放肆,緣故自是先皇暗衛的兵符不知所蹤,這訊息也不知是誰放出去的,才導致眼下的場面。
在長孫忌思考時,安瑾則是乖巧的盯著長孫忌的側臉,美滋滋的盯著。
古人常說,美色誤人,也許說的便是眼前的男人。
秋獵舉行在秋季的中旬,那時秋高氣爽,五穀豐熟,躲藏在叢林中的獵物早就出門覓食,這個時機,便是打獵的最好時機。
許是慶祝秋季豐收,也或許是為了籠絡朝堂官員的關係,當今聖上的秋獵之行,便開始向著京都郊外,那片有著清清大草原與深林的邊區前進著。
此次之行,當今聖上更是允許朝廷官員攜帶自己的髮妻嫡女同來。
而安瑾,自然是與長孫忌坐在馬車上,滿臉驚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慢慢的流逝過去。
這是安瑾第一次見過這麼大的陣勢,忍不住探頭探腦的看著外面的風景,直至長孫忌有些看不下去的,忍不住輕咳嗽了幾聲,安瑾方才收斂了許些。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如同一條長龍,向著目地的前進著,直至夜幕降臨後,方才趕到。
原先,早就派了一撥人去那邊駐紮帳篷,故此,等她們趕到的時候,故此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帳篷早早的便駐紮好了。
等安瑾從馬車下來後,看著不遠處一排排的帳篷後,不由樂了起來,便彎下腰湊在長孫忌旁道。
“好像蘑菇群喲。”
長孫忌聽後,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眼前的一幕,正巧沒下了馬車的十王爺長孫斂看在眼裡,便帶著德稔郡主向著長孫忌這邊走來,視線更是直白的落在安瑾的身上。
“王兄與王嫂感情真好。”
被人打斷的長孫忌臉上十分的不悅,不由抬頭冷冷的掃了長孫斂一眼,長孫斂有些後怕,可暗想,不過是一個殘廢,有什麼值得他害怕的嗎。
就在此時,長孫斂的視線立即被不遠處的白衣女子給吸引住,當然,除了長孫忌外,所有的男人視線都落在那白女子的身上。
那白衣女子自然便是之前跟安瑾有過節的白婲。
也不知何時傳說,白家的人出山,甚至傳聞,得白家女子得天下這種混帳話。
可待白婲出來後長孫斂眼眸中的熾熱,不是傻子都能看的出來。
長孫忌是懶的湊這種熱鬧,甚至覺得有些嘲諷,這長孫的天下,便用一個女人來定論,若是被父皇知曉,怕是要被氣活出來。
白婲此次目地,自然是衝著長孫忌前來的,如今長孫忌離去,自然也不想多呆,可她不想多呆,不代表別人不願意留住他。
於是,在德稔郡主怨念的眼神下,長孫斂毫不顧忌的走了上前,並對著白婲示好。
之前的那傳言,安瑾自然也是聽說過,故此心事重重的,待跟著長孫忌回到了帳篷內,還是滿臉的心事,見此長孫忌便吩咐服侍的人先行下去。
“怎麼?可是有什麼不適?”
長孫忌擔憂的詢問道,安瑾立即晃了晃腦袋,乖巧的坐在了床榻上。
只是在長孫忌挑起眉頭望著她時,安瑾這才抿著嘴,輕輕的開口道。
“有傳聞,得白家女子得天下,爺難道不心動嗎?”
安瑾的話問的有些心虛,特別是在長孫忌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時候,更加的心虛,頭都不敢抬起來。
“你覺得可信嗎?”
長蘇的反問,讓安瑾愣了愣,隨即搖了搖頭,若得白家女子得天下,那是不是乞丐娶了白婲,這天下就要易主了嗎?
見安瑾的反應,長孫忌的推著輪椅上前,揉了揉安瑾的腦袋安慰道。
“別亂想,待會皇上找我有些事,你自己乖乖的在帳篷內,若是無聊了,便帶著紅豆與菊婆上建寧長公主那邊玩去。”
長孫忌似是還有些不放心,正打算開口時,帳篷外卻傳來了陸七的聲音,沒有辦法,長孫忌只能一而再三的叮囑著安瑾後,這才喊陸七進到帳篷中。
安瑾坐在帳篷內,看著長孫忌離去後,便忍不住躺在了床榻上,這在馬車上呆了大半天,可她給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