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凌晨,紅日初照,按照桂充國的安排,慶虎三人一早出城與桂充國匯合一起,桂充國顯然計劃周全,帶了500騎兵,個個神情冷漠,氣質彪悍。其中兩人尤其氣勢驚人,分別叫做程勇和方山,桂充國介紹完兩人後,也只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便不再說話。
慶虎三人,一人一騎,和桂充國走在最前面,除騎兵之外,另有一輛造型精美的馬車,方能勞動桂充國這個左衛軍透著一股神秘的味道。桂充國見識極廣,口才也極好,一路上給三人介紹著路過的種種風景和典故,加上他白馬白甲白袍,英武中不失儒雅,三人暗暗為他的風度所折服。
“這位胡慶兄弟是否這幾日內又有突破,比我初見時氣勢更加驚人,是否已到本我境?”桂充國貌似隨意的問道。
“稍有突破,將軍眼力驚人!”慶虎淡淡的回道。
“就怕是花架子啊!”後面傳來一聲嗤笑聲。慶虎感覺到,聲音來自程勇,淡淡一笑,不以為意,並不想節外生枝。
方山見慶虎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問道:“不知道胡慶小兄弟今年貴庚!”
“已經虛度十三個春秋了!”慶虎回道。
程勇大笑一聲,說道:“在江湖人裡這個年紀已經可以了,不過江湖人的武技往往都是花架子,如果遇到軍人,往往還沒打,就嚇得尿褲子了!哈哈!”
石崇雖不想得罪這些軍人,但見慶虎似乎被針對,看了看桂充國,而桂充國的臉上掛著一絲神秘莫測的笑意,正要說話。石柔已經插話道:“程將軍未免太小瞧江湖英雄了吧,我胡慶大哥可非一般的江湖人物!”
方山說道:“這樣好了,這位胡慶小兄弟年紀輕輕,已經到了本我境,實乃天縱之才,所幸我們路上無聊,我們軍中也有剛到本我境的,不知道胡慶兄弟能否指點一二?”
到現在,慶虎三人哪還不明白,桂充國在故意針對慶虎,三人頓時對他的好感大減。慶虎的腦海裡告訴轉動著,這桂充國為何要針對我,一個原因是不明白為何逃脫的契族少族長周邊突然多了一個夏族的江湖人士,另一個原因則是自己和四老的親密關係受到懷疑,桂充國來探自己的底細。只要武技功法施展出來,自然可以知道自己的來路,甚至可以猜出自己的師門等重要資訊。
慶虎心裡暗吋,只能用江天霜曉了,其他的都有可能暴露一些資訊。想到這裡,淡淡一笑道:“方將軍客氣了,軍中皆是悍勇不畏死之士,慶虎有幸領教高明!”
桂充國和車內之人說了一番話後,整個隊伍停了下來,進行休息。隨行的騎士中走出來一名少年,約有十八九歲,朝慶虎笑了笑。慶虎知道了這是自己的對手,名叫趙武。
兩人站定,趙武大吼一聲,拔劍向慶虎搶攻過來。慶虎雖然剛剛進入本我境,但後天真氣轉化為先天真氣的程度遠高於普通本我境前期,加上近日內對體內真氣的剛柔變化已幾近通透之境,所以趙武一出手,就已經此人遠非自己對手,正要施展無霜,但驀地心裡一動,這些久經沙場的戰士最尊敬強者,便使出江天霜中最霸氣熱烈的招式,暮雲斂,與趙武對攻起來。
趙武暗自一驚,自己已搶得先手,眼前這個光頭小子竟然無絲毫退縮之態,一副以命換命,與敵偕亡的架勢,難道自己曾經得罪過他嗎。趙武狠下來心來,也不再猶豫,不顧真氣消耗,使出軍中最猛烈的招式。“鐺鐺鐺鐺!”刀劍觸碰之聲不絕於耳,眾人看的大呼過癮!慶虎感覺自己仿若傳說中的巨人一般,每一刀砍出,刀上均有萬鈞之力,有一種一刀既出,千軍辟易的感覺,一刀重過一刀!
十刀之後,趙武一聲悶哼,面色慘白,連退幾步,雙手顫抖,“鏘!”的一聲劍掉在地上。
桂充國這邊眾人皆鴉雀無聲,似乎沒想到趙武敗得如此快,如此慘,不由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光頭少年,只見此刻,少年臉上並無任何勝利帶來的得意之態,反而寶相*,淵渟嶽峙,散發出驚人的氣勢,令人生畏。石崇和石柔暗自高興,沒想到慶虎修為精進到如此地步,就連這軍中的猛將也無法擋得住十刀,假以時日,這位兄弟必是絕代宗師。
慶虎感覺到馬車中有人撩開簾子在看自己,但再看去時,來人已收回目光。
程勇道:“我老程收回原來的話,小兄弟絕不是花架子,你若是花架子,我手下這幫豈非連花架子都不是了,不知小兄弟有沒有興趣和老程玩玩,老程絕沒有為手下找場子的意思,只是見什麼獵心什麼喜!”
方山抬頭看了看桂充國,笑著插話道:“我看就以十招為限吧,十招老程若勝不了,就以平做論,如何?”
桂充國終於說話道:“少族長,胡小兄切莫在意,我左衛軍武風極盛,父帥那日見了胡小兄,極為讚賞,因此我手下這幫憨貨一定要試試胡小兄的斤兩!”頓了頓又道:“就以十招為限,程勇若不能勝,就算認輸,胡小兄如果能贏,我會稟告二公子,將胡小兄收為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