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燕妃娘娘捎來何物?”一見到李貞面色怪異地走進了書房,納隆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藥方。”李貞有些子無奈地笑了笑,隨手將手中捏著的那張藥方遞了過去,疑惑地開口道:“二位先生都看看罷,左右本王是看不出有甚蹊蹺之處的。”
不說李貞看不出此藥方有何出奇之處,便是莫離、納隆二人見了,也是一頭的霧水,無他,二人都略通醫道,自是一眼就能看得分明,那就是一副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調養傷勢的方子罷了,不說宮裡的太醫們,便是街頭的郎中也開得出來,又何須燕妃娘娘如此慎重地送了來。
“殿下,娘娘送此藥方來,可有甚交待?”沉默了好一陣子之後,莫離開口問道。
“無甚特別交待,只說讓本王按時吃藥,好生修養。”李貞皺著眉頭答道。
納隆笑著解說道:“唔,那就對了,若是某料得不差的話,娘娘一準是看出瞭如今朝局的不穩,不想殿下捲入其中,這是要殿下藉著傷勢未愈,請了假,好生在家養傷,避開風頭罷了。”
嗯哼,十有**是這樣的,老孃在宮裡混了如此多年,自是了得,該是察覺到了什麼,這是冒險來提醒咱了。李貞素來不跟燕妃探討奪嫡的大事,也甚少在燕妃面前說起政務,不過卻很清楚自家老孃精明過人,此刻定是從宮中一系列的變化察覺到了什麼,生恐李貞吃虧,這才有了送藥方的事兒,只可惜如今李貞早已是騎虎難下,哪可能在這等時分收手,對於燕妃的好意提點,李貞也只能是心中感動,卻絕無照此執行的可能了。
“罷了,不說這個了,老四那頭既然還沒有訊息,那也只能接著等了。”李貞冷笑了一聲道:“等大軍一動,老大那頭必然會露出些手尾來,本王就不信老四還能沉得住氣,嘿,到了那時,就不是如今這個價了,怎麼著本王也要扒了老四的一層皮。”
事已至此,兩大謀士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相視了一眼,莫離開口道:“也好,那就等著罷,左右該傳的話都已經傳了,晾上一段時日也成。”
“嗯,那就這樣定了,左右也無甚大事,今兒個就議到這兒罷,本王,本王,唔,到城外轉轉去。”李貞一想起這些天來冷落了裴嫣,不由地心中一顫,這便起了到城外驛站一行的念頭,只是當著兩大謀士的面說起,卻還是有些子不好意思,話也說得不怎麼利落了。
“哦,哈哈哈……”兩大謀士看著李貞那副略帶靦腆的尷尬樣子,雖沒說些什麼,可卻同時大笑了起來,笑得李貞狼狽不堪,也顧不得解釋,一溜煙地便跑回了內院,由著侍女們服侍著換了身便裝,領著燕十八及兩名親衛也不乘大轎子,騎了馬便往城外的驛站趕去……
下雨了,三月的雨總是不大,稀稀疏疏地,可總也落個沒完,細線飄飄的雨絲柔柔地撫摸著樹上新出的嫩葉,房簷上的水滴點點地滴落在窗前的地上,迸碎之餘,嘀嗒之聲悄然而起,綿綿不絕,纏綿的雨,纏綿的音,正如此刻裴嫣那纏綿的心理,一身翠羅衫的裴嫣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的雨,手中的團扇偶爾拍打幾下,人卻懶懶地斜靠在窗臺上,眼裡滿是思念的迷茫。
“小姐,該用膳了,別想了,左右都快五月了,還想。”不知何時走入了房門的小丫環芸香放下了手中的食盒,躡手躡腳地走到了裴嫣的身後,突地伸手撓了一下裴嫣的細腰肢,笑呵呵地打趣道。
“哎,你這死丫頭,胡說些什麼,好啊,敢取笑我,看我打你個小蹄子。”被撞破了心思的裴嫣一來是心裡頭害臊,二來也是被搔到了癢處,立時笑得全身發軟,一見是芸香在搞鬼,如何肯依,立時要還以顏色,一大一小兩美人兒立時滿屋子跑了起來,鬧成了一團,到了底兒還是芸香人小步子小,被裴嫣一把抱在了懷中,不依不饒地要呵芸香的癢癢,兩人笑鬧成了一團,滾倒在了床上,那等香豔的情景立時令剛踏入房中的某人差點鼻血狂流,眼都看得直了不說,腳下也挪不動步子了。
“咕嚕”某人狂吞口水的聲音雖不高,可立時將房中正笑鬧著的兩美人兒給驚醒了,再一看,發現素來威武高大的李貞這會兒竟然成了呆頭鵝,頓時笑得滾成了一團,愣是令李貞大飽了眼福之餘,也不禁有些子訕訕然,可又沒得解釋,只好站在那兒撓著頭,嘿嘿地傻笑著,那副傻樣更是令兩美人兒笑得氣都喘不過來。
好一通子大笑之後,見李貞呆頭呆腦的樣子,芸香捂著嘴笑著跑了出去,裴嫣則紅著臉,低著頭,細細地道了聲:“呆瓜,還沒看夠。”
這一聲嬌羞的話語一出,李貞的心立時酥了,險些兒腿腳發軟,忙上前一大步,湊到了裴嫣的身前,伸手輕輕地託著裴嫣的下巴,將裴嫣的臉緩緩地扶了起來,看著那雙美目,柔聲地道:“看不夠,本王打算拿一輩子的時間來看,或許還不夠,要不下輩子接著看成不?”
裴嫣的臉早已紅暈四起,便是耳根子也紅得如同著了火一般,眼神迷離地看著李貞,喃喃地說道:“真的嗎?”
此情此景,饒是李貞前世那會兒早就不是初哥了,可到了此時,卻早已把持不住,低下頭來,柔柔地叼住了裴嫣的一雙紅唇,輕輕地一吸,一條小香舌已然捲入了口中,繞、卷、揉、頂、吮,十八般武藝全都使了出來,可憐裴嫣一個黃花閨女,哪經得起如此挑逗,整個身子立時酥了,軟軟地便倒入了李貞的懷中,眼泛桃花,與取與奪,直到李貞的一隻魔爪攀上了雙峰,這才將裴嫣驚醒了過來,一把按住李貞那隻不規矩的右手,低呼一聲:“別,郎君,別,外頭有人。”
緊握著那處柔軟,再一聽那句“郎君”,李貞的心都醉了,賊笑兮兮地慢慢捻著,低頭含住裴嫣那通紅的耳垂,吐著氣道:“再叫一聲。”
裴嫣要害被握,早已是神魂顛倒,哪經得起李貞如此摧折,心兒慌亂得如同有十七八隻小鹿在心頭亂闖一般,可又擔心著父兄在外頭,忙叫了聲:“好人,別,別了,要是讓人看見了,妾身,妾身……”
此言一出,李貞雖是色心大動,卻也不好再行放肆,畢竟這兒可是驛站,雖說此處是獨立院子,可畢竟外頭還有人在,真要是鬧出些啥動靜來,傳將出去,那樂子可就大了不是?只是卻不想這麼快便放過了美人兒,哈哈一笑,坐了下來,雙手一環,將裴嫣抱將起來,輕輕地一放,讓裴嫣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輕輕地吻了吻裴嫣那如同熟透了的蘋果般的臉頰,笑兮兮地問道:“想本王了嗎?”
“你,討厭!”裴嫣有氣沒力地舉手拍了一下李貞的胸膛,整個身子軟軟地趴了下去,斜靠在李貞的胸口上,如同一隻乖巧的小貓一般。
懷抱著心愛的美人兒,嗅著那溫馨的女兒香,感受著那驚人的彈性,無需言語,也無需動作,李貞早已是醉得不成樣子,心跳得飛快,只願長醉不常醒,可就在這兩情相悅之際,兩聲怪異的聲響幾乎同時響了起來——嘰裡咕嚕的胃腸蠕動聲立時將這份溫馨衝得七歪八斜,無他,不單是裴嫣,便是李貞也都還沒用午膳,到了此時,二人的肚子同時起來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