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營地,屬於天元閣的某件住處內,躺著一個渾身纏滿土褐色繃帶,只有眼睛和嘴巴部位露出的人。
“這什麼玩意?”當茅瑞醒來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抬起滿是繃帶的手,發出瞭如此的一聲感嘆。
緩緩坐起身,感受著胸口傳來的隱隱陣痛,茅瑞眼神迷茫的開始回憶。
可怎麼想也才回憶起他和煞妖狼一對一單挑,最後他胸口被煞妖狼擊傷而昏迷,實在是不明白這滿身的繃帶是哪來的。
神識內視一番,也只有胸前的肋骨有傷痕,其他地方看不出絲毫傷勢。
“這哪個傢伙給我包紮的,也太沒水平了,這木乃伊造型是什麼鬼?”茅瑞一邊嚷嚷著,一邊開始動手拆身上的繃帶。
剛拆出了一小截,繃帶上亮起一個個樣式古老的符文,阻止茅瑞繼續拆卸。
“嘿,一根繃帶還有脾氣了,小爺今天非拆了你不可。”茅瑞眼睛一瞪不樂意的叫道,原本還算溫柔的動作瞬間粗暴起來,大有一種非拆不可的氣勢。
一炷香後,茅瑞果斷放棄,他算是看出來了,這繃帶必須要有特殊方法才可拆卸,否則不僅拆不掉還會導致繃帶慢慢勒緊,這也是茅瑞會收手的最大原因,勒的太緊難受。
看著幾根費了好大勁才拉出來的繃帶頭頭,茅瑞深深嘆了口氣,這繃帶也不知道什麼材質的,柔韌度極高,拿血鐮砍都砍不斷,更不要說火燒水侵了。
也不知道誰這麼無聊,只是一根繃帶而已居然搞得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簡直比製造兩口黑色棺槨的人還要無聊。
實在拿這繃帶沒有辦法,茅瑞拿起一旁的一枚玉簡檢視起來。
這枚玉簡就放在床邊,茅瑞醒來就已經發現了,只是沒有第一時間去理會而已。
玉簡內容很簡單,就是讓茅瑞醒來後去一趟總指揮處。
茅瑞心中正好有諸多不解,哪怕沒這玉簡也會去一趟總指揮處,這下還省事了。
拿出破爛大灰袍,看了看上面的三道爪痕,默默的收起,換成一件普通袍子披在身上。
破爛大灰袍破爛大灰袍,這下真成一件破爛了。
從天元閣營地到總指揮處所在的高塔,需要經過迎客廣場,廣場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一處競技臺,此刻正有兩人在臺上對決。
茅瑞就這麼徑直的從正中橫穿而過。
臺上對決的兩人包括圍觀之人都愣住了,直到茅瑞進了高塔,對決的一方才吶吶的問道:“這人來幹嘛的?”
“好像...是路過?!”他的對手同樣是納悶的回道。
圍觀人群中,郭成嘴角微微一笑,頓時迷倒一片女修和...男修。
“少殿主,怎麼啦?”驚魂殿弟子許殊奉承的問道。
“沒事,只是覺得此人背影有點眼熟。”茅哲收回看向高塔的目光,搖了搖頭不在意的說道。
似是想起了什麼,反問了一句:“上次讓你差的事有著落了嗎?”
“都清楚了,您族弟臉上的疤痕是在一次和血龍道爭奪靈石礦脈時所留,傷他的人是血龍道弟子——羅旭。面前也在邊境,只是...”許殊話到一半,看了眼茅哲沒有說下去。
“只是什麼?”
被茅哲瞪了一眼,許殊只感冷意襲來,哆嗦了一下後小心說道:“只是羅旭到邊境後和齊少殿主走的很近,小的沒敢深入調查。”
“齊桓嗎?哼...”茅哲冷哼一聲,眼中有黑霧閃過。
茅瑞來到高塔,等通報完進入了總指揮處。
“師尊?你怎麼在這?”在進入後看到裡面的人,茅瑞震驚了,廉渡赫然在這。
“我過來給你小子收屍。”看了眼茅瑞,廉渡語氣平淡的說道。
茅瑞撓了撓頭,撓到一手的繃帶,納悶的說道:“不至於吧,就斷了幾根肋骨而已,都每傷到內臟。”
與煞妖狼那一戰,茅瑞最後雖重傷昏迷,可在昏迷前清楚的知道自身傷勢,並沒有嚴重到波及生命危險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