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對於雅芝來說,確實是愛情的墳墓。
另類的埋葬掉自己對愛情的追求...
然而陳藝與陳昭卻非認同她的觀點。
陳昭是不清楚,不理解,甚至也迷茫,得不到答案的他不甘去‘苟同’。陳藝則是相反的,愛情後的美好婚姻,正是她所信仰的。
“瞎說...我相信愛情。正因為愛情,才創造的婚姻。”
因此陳藝否認了。
“可也有不是為愛情結婚的人啊。”於雅芝平靜的,似乎帶著死心般的微笑“僅僅為了生活。”
總是有人在談如何如何生活,說來簡單,卻也複雜。說難過,可活著的人,每天不都自然而然的熬著麼?
這微妙的眼神自然逃不過陳藝的觀測。
她這時才反應過來,於雅芝說的是她自己。滿腹的辯解與悉心準備的勸導全然變的是那麼蒼白無力。她最終聲音低了下去“那些人,不痛苦嗎?”
“有些病人,連睜開眼都痛苦的無能為力。可他們不還是得呼吸?得艱難維持著氧氣罩,忍受著插滿身體的針孔。畢竟為了活著啊。”
於雅芝似乎在某些方面成長了許多。
許是母親去世所影響的,許是理解了某些本不該去理解的。或許在很多方面依舊都會維持本有的性格,可唯獨在涉及了愛情與這方面,與過去是截然不同了。
又有誰判定未曾改變與改變的她,孰好孰壞。
唯獨能讓陳昭和陳藝感受到的一點是,在聊到張俊時,他們感覺得到,也許,於雅芝,可能真正要和張俊走在一起了。
說出有情人終成眷屬的類的祝賀?
說不出來。
如果這樣祝福只是為了生活所作出選擇的她,這種祝福更會像是諷刺。
諷刺她這個勇敢面對現實逃避掉夢想與追求的人。
嘛,其實這明明更像是該誇獎的選擇吧...為什麼兩人會產生說出來有諷刺的感覺呢?人不都該是追求現實嗎?真矛盾呢!
如果硬要說感受到矛盾的區別,只不過是他們的不同而已。
陳昭和陳藝兩人是典型的理想主義者。對待事物有著不同選擇的現實主義者於雅芝自然作不出與他們相同的觀點。
...
坐著喝茶已有半小時了。
茶水如淡水一般,不會去品茶,品某些更深層次含義的東西,品不會茶並不是什麼壞事。
陳昭這種心性可以稱作愚昧,也稱作單純。大概世人都喜歡美化東西吧,愚昧做些微變,便是單純了。惡人與壞蛋後者聽起來不也挺滑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