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得王德化眼珠子差點骨碌出來。
“這怎麼可能……這……這……”
王德化好像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想想剛剛的言論，臉被打的啪啪山響。
此時又羞又躁的他，狠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最難堪的要數劉芳亮了。
臉色煞白，指著城上安然無恙的崇禎氣得說不出話來。
崇禎居高臨下，當然也看到了他們。
崇禎哈哈大笑，“流賊，朕讓你們久等了，也讓你們失望了吧，啊哈哈哈……”
崇禎笑得簡直有些誇張，這才是他真正的開懷大笑，與殺人時的笑截然不同。
洪亮的笑聲在城頭上空迴響，修為達到一定的境界能聽出崇禎此時非凡的內力。
“昏君，你是人是鬼？”好半天，劉芳亮才罵道。
崇禎收斂了笑聲，“廢話，朕當然是人了，你是何人，闖賊何在？”
劉芳亮道：“我乃闖王陛下左營大將軍劉芳亮是也，對付你這甕中之鱉，本將軍足矣，何用闖王陛下親征？”
“夠狂妄。劉芳亮，朕聽說過，闖賊摩下是有這麼一位員虎將。不過可惜呀，你投錯了主子，先說眼前吧，劉將軍，城中之事恐怕還不知道吧，現在朕就為將軍答疑，來人準備！”
隨著崇禎一聲喝喊，有人將兩顆血淋淋的腦袋從城頭懸下，下到紅色的城門處定格。
崇禎道：“劉將軍，可識得此二人？”
劉芳亮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皇宮中的崇禎安然無恙，那麼衝進皇宮殺崇禎的人不用說肯定凶多吉少了。
這麼簡單的道理用屁股想想也能明白。
馬將軍肯定完了，沒成想馬將軍命喪城中，可嘆他一世英勇，為大順軍立下赫赫戰功，眼看大功告成了，馬將軍卻慘死在昏君之手，可是另一顆腦袋是誰的……
劉芳亮強忍著悲憤的怒火和滿腹狐疑仔細觀看，藉著火把光芒看得非常清楚，這兩顆腦袋髮髻蓬鬆，滿臉血汙，但頭髮向上繫著，整張臉暴露無遺。
一張臉只剩下三分之二，那三分之一明顯被利刃削去了，切口平滑，說明這活幹得乾淨利索，也見證著其功力深厚；另一張臉則是完整無損的。
雖然兩張臉都面目猙獰，但劉芳亮還是認出來了。
這兩個均沒有馬世耀的腦袋，一個是黑臉，一個是白臉，無異就是黑白無常了。
此二人來軍中時間雖短，但因他們相貌特殊，一個黑得出奇，另一個白的出眾，因此劉芳亮不會弄錯。
這時崇禎又道：“這兩個東西，本來系成國公府的武教師，也算得是朕的臣民了，可是他們食君祿卻不思報君恩，跟著朱純臣那個老東西造朕的反。朕念及初犯，第一次饒了他們，可是他們卻不思悔改，怙惡不悛，又加入流賊來宮中折騰，朕只有取了他們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