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惟興這句話說到馬寶的心窩裡了。
馬寶一愣,「莫非兄臺知道馬進忠的下落?」
「哈哈知道知道。」馬惟興說著,故意端起了桌上的茶碗,淺淺的品嚐了一口,又慢慢的放下。
馬寶一臉期待的看著兩個人。
馬惟興道:「在下今日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兄弟,馬進忠之事暫且不提……」
「兄臺怎麼能不提呢?」馬寶一聽就打斷了他。
他正為馬進忠的事鬧心呢。
因為這一仗他帶著2萬兵馬包圍了安慶城,而馬進忠當時就在安慶城中,皇上傳旨要活的,城得下來了人卻消失了,皇上雖然沒有怪罪於他,但馬寶覺的這件事他難辭其咎。
現在皇上又懷疑這些俘虜有鬼,而且跟馬進忠有關。
因此馬寶聽馬惟興這話,激動的眼睛立馬就瞪圓了。
「皇上對這個馬進忠可謂是仁至義盡,可是他竟然敢假投降,隱姓埋名欺騙皇上,實在是死有餘辜!可是儘管如此皇上傳旨仍然要抓活的……」
馬寶說到這裡,突然戛然而止,覺得自己一激動失言了。
皇上運籌之事怎麼能夠跟他們倆提起?雖然馬惟興已經投降了皇上,但是這涉及到皇宮機密,況且馬惟興還是馬進忠的舊部,誰知道這些俘虜哪個是真投降,哪個是心懷鬼胎。
看來自己還是太年輕,太意氣用事了,口不擇言,口無遮攔,實在是罪該萬死!
馬寶心中滿滿的都是自責。
此時的馬惟興跟身旁那個所謂的王興元相互對視的一下眼光,然後彼此點了點頭。
馬惟興道:「兄弟不要誤會,愚兄倒是有一件事,望馬寶兄弟能夠實言相告,然後咱們再說馬進忠之事,如何?」
「兄臺,有話請講當面。」馬寶道。
「有人說當今皇上是魔教的人易容後冒充的,他們與***勾搭連環,要共滅我大明,魔教要江湖,滿清***要江山,此事兄弟你怎麼看?」
馬寶臉色一變,怫然道:「這純粹是無稽之談,莫非兄臺相信這樣的鬼話?」
馬惟興道:「恕在下唐突,在下當然不信,這不是來找兄弟求證了。我們曾經可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但此一時彼一時也,現在兄弟成了朝廷身邊的紅人,不當之處還請多多海涵。」
馬寶道:「這都是李自成混淆視聽編造來的謠言,魔教的人易容冒充皇上,虧他們想得出來!皇上身邊的王公公還有這麼多大臣,勳戚權貴,他們都是瞎子不成?還有,當朝太子和兩個皇子也都被皇上從虎口中給救了,他們三個莫非連自己親爹都不認得了,真是豈有此理!」
「兄弟,我等愚昧。」馬惟興道,「現在說說馬進忠之事吧,馬進忠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位就是皇上和馬寶兄弟要找的馬進忠。」
馬惟興說著一指旁邊的那個一隻眼睛纏著的人。
此時的馬進忠也不裝了,把自己眼睛上的白布去掉,這隻眼睛完好無損,原來是做的假傷,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
「啊?……馬進忠?」
一看這個人果然是馬進忠,馬寶當然認得他。
馬寶瞬間臉色大變,豁然而起,覺得被這二人給耍了,「爾等好大的膽子,來人,把這兩個賊人給本將軍綁了!」
帳外面的兵將,呼拉一下闖進來好幾個。
「不勞將軍動手,我們不是來遊說將軍的,我們是來請罪的,」馬惟興和馬進忠說著拿出已經準備好的繩索,自縛其綁,然後跪在了馬寶近前。
「將軍,我們二人一時糊塗,犯下了不赦之罪,請將軍帶著我們兄弟二人的頭顱,向皇上請功謝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