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是沈洲深刻帥氣的五官。他穿著一件一絲不苟的白襯衫,比黑色更顯貴氣和成熟。領口依舊寬鬆敞開,袖口戴的鉑金袖釦閃閃發光。
“等多久了?”唐然不著痕跡的移開目光。
“剛到。”
唐然的目光落回到窗外,流動的車流,暖調的陽光照在她半邊側臉,鍍了層細細的暉芒。
沈洲一瞬不瞬地凝著她。
直到唐然咳嗽一聲,“別看我,去哪?”
她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眼神,過分的深邃和專注,有一種不加掩飾的侵略感,以至於每次看著對方,總有一種引自己墮落的錯覺。
“我正好在郊外有個私人莊園,那裡的木棉花開的很漂亮。”沈洲順勢說道。
兩個人坐在後座上,斜靠在柔軟的坐墊上,看著車外的風景。
沈洲一直用眼角的餘光盯著她的側臉。
過了這麼久,他突然發現,她臉上的笑容似乎變得越來越溫暖。
車出市區,郊區的風景很美,綠樹成蔭。汽車穿過一片茂密的森林後,一片田野出現了,一座古老的城堡映入眼簾。
過了兩個檢查站,汽車終於開進了莊園,在城堡前穩穩地停了下來。
城堡古色古香,充滿歲月氣息。周圍的開著火紅的木棉花和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整個城堡淼浴在陽光下,給人一種喜慶的感覺。
管家和傭人早早地在門口等候。當看到主人來了,彎下腰四十五度,向兩人行了一個紳士禮。
“四爺。”
“唐然小姐。”
沈洲走在最前面,眼角餘光一直盯著她。當他看到她欣賞著美麗的木棉花時,他的步伐就會慢下來。
沈洲看她對莊園感興趣,“帶你逛逛。”
“好。”
管家一臉欣慰的笑著看著兩人並肩而行。直到四爺帶著唐然上了二樓,這才收回目光。
長廊上鋪著厚厚的地毯,牆上掛著各種西式油畫,其中有幾幅非常熟悉。
“這幅畫不就是畢加索的《夢》嗎?”
“是的。”
“不會是真跡吧?”唐然問。
“幾年前拍的。”沈洲點頭。
“那些畫看起來有點眼熟。”唐然不禁要問,“全是正版吧?”
“嗯。”
一個淡淡的字,讓唐然瞬間感受到了整個走廊的豪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