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樓關乃是神晉王朝的十八邊關之一,出了玉樓關,便是出了神晉王朝,父親這是要去哪裡,又要去做什麼事?
風飛雲猜測此時肯定和自己那位素未謀面的母親有關,這其中必有什麼隱情。
“劉爺爺,你也要走嗎?”風飛雲突然抬起頭來,聽出了劉管家話中的離意。
“我自然也是要走的,之所以趕來見你最後一面,也是有些東西想要交代你。”劉管家心頭也頗為的不捨,畢竟他乃是看著風飛雲長大的,就跟自己親生孫子一般。
老人又是給風飛雲參上了一杯熱茶,徐徐的道:“你母親生前曾留下了一件聖衣,鳩九卦袍,本來是準備留給你的遺物,但是卻被風隨雨那逆子給盜走。老爺得知此事之後便知要出大事,於是專程派我前來擊殺風隨雨,奪回鳩九卦袍,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風隨雨已經死在了我的手中!”風飛雲又道:“我母親真的死了嗎?她到底是不是妖魔?”
風飛雲其實對妖魔並沒有偏見,畢竟他的上一世就是一代大妖,就算母親真的一方妖族,他也絲毫都不會在乎,他只在乎母親是否還活著。
劉管家乃是隨著母親一起嫁過來的老管家,肯對對母親的根底一清二楚。
劉管家的一雙蒼老的眼睛,望著遠方,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半晌之後,才道:“你母親何等人物,早已經歷四大劫,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死?”
“四大劫!”風飛雲心頭震動極大。
劉管家以為風飛雲年紀尚小,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四大劫,但是卻不知風飛雲見識極廣,在聽到四大劫的第一瞬間,就已經被震驚。
這可是非同小可的大人物,風飛雲心頭一陣翻騰,就如被神雷劈在了頭頂之上,四大劫級別的人物,就算是他前世所知的也就那麼幾個,而且還都從未謀面。
“母親她現在到底在哪裡?她到底是什麼人?”風飛雲連忙問道。
“這些東西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現在第一要做的事,就是將那一件九鳩卦袍給取回來,那本該是屬於你的東西。”劉管家語重心長的道:“你身體之中一半流淌著人類的血液,一半流淌著妖魔的血液,在將來的修煉路上,將有一次大劫,只有鳩九卦袍可以幫你度過這一劫難。”
風飛雲道:“這一次大劫何時到來?”
“當你身體之中的妖魔之血覺醒的時候,力量和危機就會同時加持到你的身上,若是不能鎮壓出那一股危機,你就會慘死在修道路上,化為一具腐朽的死屍。”
劉管家顯然還有要事要辦,交代了這些東西之後,便已經走出了木屋茶樓,然後消失在雨幕之中。
“飛雲,將來的路在你的腳下,怎麼走,都在你一念之間……”劉管家徹底的遠去,聲音越來越飄渺,最後完全的沒有了。
風飛雲坐在茶屋茶樓之中,心頭思緒複雜,母親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渡過了四次大劫?
她為何會留下九鳩卦袍,難道她早就預料到自己將來必有一劫,生死就在一線間,但是她明知又如此大劫,為何她又要狠心的離去,消失在天地間?
鳩九卦袍,妖魔戰衣!
如何才能從風家的老祖的手中,將之奪回來,看來只能努力的修煉,除了絕對的實力,沒有別的任何辦法。
寒風呼嘯,雷鳴電閃,這場雨下得越來越大了!
“荒山野嶺,一個人喝茶,你倒是夠清閒。”門外走進來一個絕色佳人,手抱琵琶半遮面。不是東方鏡月是誰。
她白衣羅衫行在雨中,卻沒有被沾溼,臉上的白色面紗繡著藍色的小蝴蝶,栩栩如生,就如在雨中飛舞。
她已經走了進來,身上帶著一股清晰雅緻的香味,一雙星眸正含笑的盯著風飛雲,就像是想要勾去風飛雲的魂。
她的眼睛自然是能勾魂,別說她的眼睛,就算只是她的一根白玉手指,能夠輕易的將男人的魂給勾走,但是她卻勾不走風飛雲的魂。
“在這荒山野嶺都能遇到你,我都知不道是說我們有緣,還是說我太倒黴。”
別的人若是在這良辰好景之下偶遇絕色佳人,自然是大喜望外,但是風飛雲卻是不停的嘆息,甚至差點直接撞破窗戶就逃。
“孤樓聽風雨,未免太蒼涼!風公子,可願聽奴家彈奏一曲《雨中眠》。”東方鏡月坐在了古色古香的窗欞之畔,用竹枝將窗戶給撐起,只見窗外的碧綠青草在風雨之中搖曳,雨點在窗戶紙上拍打出一滴滴雨霧。
白衣紅琵琶,獨坐窗欞下!
她此刻就像一幅畫,風飛雲已經看痴了,眼睛看直了,似又將她當成了水月婷,那是第一次見到水月婷的時候!
那時也是佳人如畫,讓人醉枕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