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燕初天的言語,諸脈席位弟子都是立刻遙望而去。原本他們倒也是看不出什麼,不過在燕初天的提醒後,此時視線再度望來,倒是還當真讓他們隱隱約約感覺出。
似乎這髓獸體表的物質,當真與晶髓真涎不盡相同。
這倒不是說兩者迥然,而是眼前這髓獸體表的物質,並不完全如同傳聞中的晶髓真涎。
能出現在這裡的都是諸脈席位弟子,都不是傻子的他們自然不難聯想到,恐怕暗中存在的晶髓,應該還不曾真正臻至七品級別。
只不過不知為何,晶髓還不曾臻至七品,倒是機緣巧合下,還是有著晶髓真涎衍生而出。
而也是因為晶髓品級的緣故,因而這衍生而出的晶髓真涎雖然不弱,但卻算不得真正的晶髓真涎。
這一點差別看似不大,但於眾人而言,卻是給了他們極大的希望。
因為若真是晶髓真涎,他們中根本沒有誰敢說出,有打破的可能。而若是連晶髓真涎都無法打破,自然就傷損不了那髓獸分毫。
但這晶髓真涎還不完全,因此說不定他們合力之下,能夠找到其破綻,從而將之攻破。
只要能將這最麻煩的晶髓真涎攻破,與之相比那原本最為棘手的晶髓之王,倒是都再算不了什麼。
心念至此,諸多目光不禁再度望向燕初天所在。他們倒是想不到,居然又是對方率先從震動中掙脫,並迅速窺探到那晶髓真涎的漏洞。
擁有這般鎮定的心智,再加之靈眼,以及在陣道與修為上都是不差的天資。
不得不說,這一刻的燕初天,已是讓諸脈近三十位席位弟子中,不少人都是感受到了不小的壓力。
這一幕,自然是那肖山以及赫凌都不願見到,因而兩人趕緊三言兩語,打斷此刻的氣氛。
兩人說出要儘快對付眼前髓獸的念頭也是正當,因而眾人都是順著他們的言語,將目光望向那龐大的髓獸之王。
但也就是在他們目光齊齊匯聚時,這頭髓獸顯然也是要主動出擊了。
其背後四對肉翼大張,席捲開來的龐然氣勢,足以壓迫得天府境四層修者,都是倍感重壓,難以輕視分毫。
換言之,若不是諸脈席位弟子合力而動,哪怕是能集一脈頂尖席位弟子之力,也只怕根本不是這髓獸的對手。
畢竟除了近乎完全的晶髓真涎外,這髓獸的境界已是達到了天府境六層。
即使髓獸境界實力無法與人類修者相比,但天府境六層也是足以相當天府境五層。壓過了諸脈,所有的席位弟子。
言歸正傳,那四對肉翼震動,龐然威壓席捲。與此同時,從那髓獸口中,已是有著狂暴力量不斷積聚而起,旋即徑直朝著席位弟子密集處,狂暴噴射而來。
光柱浮現,不過只是轉瞬時間,便將空間都是洞穿,徑直出現在人群頭頂。
而或許是因為先前交談與震動的緣故,因而這髓獸的攻勢突兀襲來,當真讓諸多弟子都是反應不及。
縱然近乎本能地,還是有強悍靈力不斷疊起,匯聚成一道道防禦屏障。
但當那光柱降臨之時,卻直接將諸多防禦都是洞穿。
緊接著光柱炸碎開來,龐大能量漣漪頓時衝擊開來,即刻將下方大地近乎百丈範圍,都是摧毀得狼藉不堪。
待得衝擊的漣漪恢復平靜,雖說並沒有席位弟子因此便重創甚至淘汰。但也是可以望間,已然有十數人都是頗顯狼狽,乃至已是有所傷創。
在場幾乎皆是各脈名列前茅的席位弟子,因而他們的修為也是可想而知,絕大多數都是踏入了天府境四層。
但就算如此,不少天府境四層的席位弟子,也是在方才一刻頗顯狼狽,可想而知這髓獸的攻勢究竟有多麼的強悍。
不過在這般情況中,卻是有兩個異數極為的顯眼,這兩個異數正是燕初天,以及那天陽一脈的葉林郎。
真說起來,兩人僅是天府境三層的修為,在諸脈這近三十位席位弟子隱匿,已然屬於墊底的那一列。
可這一刻,頗顯狼狽的十數個弟子中,竟是沒有他們的身影。
對於燕初天,此刻眾人倒是隱隱都能夠接受。畢竟從先前起,對方便一直顯露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