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著前方動盪的靈力漣漪,不說燕初天有所察覺,就是那兩個天陽一脈弟子,也都是眼眸一凝。
他們不是傻子,自然已是察覺到,自己應該已經極為接近,那一座包括他們天陽一脈弟子也是在內的,三脈相爭的大型晶髓礦上。
事實也是沒有出乎他們的想法,在那千里之外,已然有著極多的天府境青年身影,匯聚在一座極其龐大的晶髓礦外。
這些匯聚的青年修者身影,三方之間涇渭分明,儼然就是天陽一脈,霸劍一脈以及雲天一脈。
而在三方弟子前方,則都是各自屹立著,凌駕於普通弟子之上的席位弟子。
也是符合燕初天聽得的訊息,天陽一脈前方,足足有三位席位弟子屹立,但更重要的是,其中一位席位弟子的修為,竟然已是破入了天府境四層。
與之相比,霸劍一脈以及雲天一脈前方,雖然也是各自有著兩位席位弟子鎮守,但氣勢就要弱了不少。
霸劍一脈與雲天一脈,顯然也是自知若是單獨與天陽一脈相對,根本沒有半點的希望。因此兩方之間,已然隱隱形成了聯合的姿態。
只不過就算是聯合,在那氣勢上,兩方似乎仍舊被天陽一脈壓制。想來也是正常,畢竟雙方就算相加起來足有四位席位弟子。
但卻是沒有任何一人,真正踏入了天府境四層。
天陽一脈弟子同樣清楚這一點,所以面孔之上毫無懼色,甚至反而還是以驕傲的視線,望著另外兩方。
氣氛一時僵持,不過就算再為僵持,也終有被打破的時候。而打破之人,正是那天陽一脈的天府境四層席位弟子。
他軀體短小,容貌也是醜陋,若是換到凡俗世間,定然會被無數人輕蔑嘲諷。
但是在這裡,卻沒有一個人敢看不起他,天陽一脈內不少貌美的銅牌女弟子,更是對其媚眼連連。
只因為他是天陽一脈的席位弟子,更是踏入了天府境四層。
“呵呵…霸劍一脈何須與我天陽一脈作對,只要你們能將雲天一脈的螞蚱驅逐,今日這大型晶髓礦,我肖山便是做主,分你們十分之三。”
“而你們可要想清楚了,若是跟著雲天一脈不知死活。不僅最後什麼也得不到,更是要被我天陽全部驅逐出天漠!”
這肖山始一開口,便將威脅與誘惑共同說出。使得那兩個霸劍一脈席位弟子,目光都是微微閃爍。
其實他們倒不是真被對方所說的利益打動,而是被的威脅引動。
畢竟他們也是清楚,哪怕表面在席位弟子上,他們與雲天一脈相加還多了一位。
但實際上,若是真與天陽一脈相抗,風險實在太大。這一切只因為,那肖山踏入了天府境四層。
一個天府境四層修者所能爆發出來的實力,根本無法估量,他們也根本無法確保,就算是兩個天府境三層的席位弟子齊上,便能夠將其擋下。
關鍵時刻,那雲天一脈的席位弟子之一趕緊喝聲開口,穩固霸劍一脈席位弟子的心神。
“肖山,這種拙劣的挑撥手段,還是不要再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誰人不知,你天陽一脈的貪婪!”
極其簡單的一番言語,倒是當真極為有限,使得那兩個霸劍一脈的弟子,眼眸迅速平靜下來。
他們也是想明白了,就算天陽一脈再有威脅,除非他們放棄眼前這座大型晶髓礦,否則便不可能有交好的可能。
但問題就在於,他們絕不可能放棄這般機緣,因而也是如那雲天一脈的席位弟子所言,貪婪的天陽一脈,只是在挑撥離間罷了。
恐怕那肖山所想,便是在自己兩方鬥個兩敗俱傷的時候,再陡然出手,一舉將他們兩脈,都是淘汰出天漠
與此同時,望著霸劍一脈方向,那席位弟子漸漸陰冷起來的眼神,肖山倒是也不再多費口舌。
因為挑撥,只是他一時之間想逗弄兩方的心思。哪怕是失敗了,也根本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