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日,在諸多各不相一的心思之下,終是緩緩流逝。
次日黎明,天際泛出了魚肚白,便赫然可見,無數視線都是爭相向著,那中央廣場匯聚而去。
這般景象,比起當日天漠初開時的情景,還要火熱太多。因為這天漠大開,可是更有銀牌弟子參與其中,甚至說佔據主導地位。
而當那一位位銀牌弟子從天際掠來,降臨在廣場之上。那般強大的氣息緩緩降臨,不說是圍觀的弟子,就是諸多銅牌弟子,也都是收斂了氣息,靜默無聲。
銀牌弟子,若非意外,至少也是踏入了天府境四層,這是可以說,幾乎完全凌駕於任何一個銅牌弟子的實力。
至少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是自認為,自己根本沒有與銀牌弟子相論的實力。
而在銅牌弟子陣營之前,包括燕初天在內的十席位弟子赫然而立。
燕初天不管他人面對起那些銀牌弟子來,會是如何。但就他自己而言,不會冒犯但也不會畏懼便是。
與此同時,那降臨的銀牌弟子陣營中,也是有不少目光看來,望向銅牌弟子匯聚的方位。
不過他們所望的,自然不會是普通弟子,而是燕初天等十席位弟子。
因此難以例外的,當一些視線望見燕初天之存在,頓時便是有著難以理解的質疑之意湧現。
但他們終究也是知曉,對方既然成了銅牌弟子的十席位弟子,那便是透過了長老的核定。
因此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默默收斂下了反應。
只是在不少人心中,多少已是將燕初天,當做了憑藉著關係的傢伙。
當然,也不是所有銀牌弟子,都對天漠初開發生之事毫不瞭解。因此一些望向燕初天的眸子裡,不禁都是浮現著一抹驚奇之色。
畢竟僅憑天府境二層修為,便能擊敗天府境三層者,實在是令人有些難以置信。
但不論銀牌弟子反應如何,當古老的鐘鳴之音,漸漸響起於天地之間,所有的銀牌弟子,便都是神色一震,隨即抬頭望向了,頭頂的瓊宇。
在那瓊宇上,比之天漠初開時,更為猙獰的龐然裂縫已是浮現。那般模樣,仿若深淵裂口,要將整個世界都是吞噬了一般。
雖有規則,銀牌弟子不能主動向銅牌弟子動手。但這般送入弟子間,各脈都是會將銀牌弟子,率先送入大開的天漠深處。
其後,方才將銅牌弟子,隨機送入外圍。
唯有如此,方才能在最大程度上,避免銅牌與銀牌弟子之間的相碰。
所以此時,也是銀牌弟子要被率先送入天漠之中。
而也不曾停留太久,很快便是有長老踏空而來,旋即帶著那一位位銀牌弟子,掠向了空間裂縫所在。
片刻後,待得所有的銀牌弟子都是進入了天漠,方才再度響起了,那古老的悠悠鐘聲。
這一次鐘響,頓時所有的銅牌弟子,都是身軀一震。
因為他們很清楚,這是輪到他們,進入天漠中了。
縱然早知這一點,但不少銅牌弟子,面孔上還是流露出了激動與緊張色彩。
因為他們很清楚,天漠大開與天漠初開,絕不是一回事。天漠初開,只是各脈內部的小打小鬧,嚴格說來根本拿不上臺面。
但天漠大開就不同了,這是八脈之間的爭鬥,極為激烈。哪怕他們只是被送入大開的天漠外圍,也會遇上其它七脈的銅牌弟子隊伍。
擊敗了對方,不僅能享受榮耀,獲得晶髓。可若是失敗了,面臨的就是無情的淘汰和驅逐。
換言之,機緣與風險,完全成正比。
不過既然都是走到了這一步,自然不會有人退卻,所以當長老開始帶領下,每一支隊伍的銅牌弟子都是緊跟而上,共同朝著那空間裂縫而去。
帶領著自己身後的銅牌弟子隊伍,望著前方那醒目的空間裂縫,燕初天的眸子裡,也是有著難以掩飾的激動之色湧現。
他很清楚,這天漠大開,或許是以他如今的修為,唯一能見到師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