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神宮外門,四道身影先後從那,無數外門弟子嚮往不已的內門方向爆射而出。
這讓哪怕是外門,那些素來高傲的驕子,也是暗暗低下了驕傲的頭顱。
因為他們很是清楚,這些掠出的身影都是內門天驕,而無論出自哪一脈,都很本是他們這些外門弟子,所無法相比。
適時,也是有似是新入門的弟子,抬起那尚顯稚嫩的面孔,凝視著上空爆射而出的數道身影。
縱然沒有言語,但其緊握的右拳,以及那滿是鄭重的臉色,也是暴露了內心的心事。
顯然,這又是一個將進入內門,當做了第一目標的新生弟子。
這樣的想法,究竟是不自量力,還是心比天高,就要看其日後,究竟能在偌大的蒼神宮外門,走到哪一步了。
至於現在,一切都是未知數。
……
從內門深處,接連爆射而出的四道身影,不是他人,正是燕初天沈寒,以及那呂家姐弟。
而或許是因為先前的爭執,此時四人哪怕明面上還是團體。但隱隱間,已然由沈寒與那呂輕嬋,各自分了開來。
燕初天自然是跟隨著沈寒,而也是在這時,沈寒輕微但卻鄭重的緩語,已是漸漸響起。
“我受你人情,先前你不用開口,我必然會將那上等功勞,送到你的手中。”
“沈師兄,燕某不是那種挾功之人,況且當日便是言明,從沈師兄這裡混到一道中等功便是足矣。”
“只是那位呂師姐,未免有些太仗勢欺人,所以上功倒是其次,我只是想告訴她,我燕雲可不是她隨意能夠拿捏的貨色。”
聽言沈寒不禁神色一凜,方才他還是以為,對方是被譏諷了,方才頭腦一熱說出了那般言語。
但現在聽來,卻似乎並不是如同自己所想。
可是很快,沈寒臉色便又恢復如常。因為就算眼前的燕雲,是不願受那呂輕嬋逼迫又如何。
說出了那般言語,現在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出面替其反悔。
而若是一切都按任務功勳來,哪怕沈寒明知燕初天擁有靈眼,也實在有些難以相信,最終他的功勳,能夠高過那呂雄。
畢竟兩者間的修為差距,足足隔著一個大境界,實在相差得太大了一些。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想著待這地功任務結束,自己再從其它什麼地方,彌補一些。
畢竟再怎麼說,都還是因為自己,方才引出了這麼一連串的事情。
燕初天與沈寒低聲交談間,殊不知在後方,那靚麗女子呂輕嬋的身後,呂雄毫不掩飾譏諷的笑聲,正在不斷響起。
“姐,你說那傢伙是不是傻子,居然憑著這麼弱的修為,就敢跟我比拼功勳?”
聽著呂雄的輕笑,呂輕嬋那白皙無暇,仿若吹彈可破的俏臉,雖然不曾流露出譏笑,但那美眸深處,也是浮現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現在在她想來,怕是自己當時的逼迫,觸動到了對方那所謂的自尊心,方才會讓其如此頭腦發熱,說出這般狂妄之言。
可一時口頭逞能又能如何,待到任務結束,他那可憐的自尊心,立刻就會被打得稀爛。
只是稍稍讓她覺得有些可惜的是,經此一事,恐怕與那沈寒之間的關係,會變得極為惡劣。
畢竟也算是相處過一段時間,自己可是清楚他的脾性。
眼見呂輕嬋沒有回應自己,呂雄還以為是她在多擔心什麼,直接道,“姐你不用擔心,那傢伙雖然詭計多端,但也就是侷限於元嬰境罷了。”
“可元嬰境,又如何與天府境相比?只怕到時,他處處都要依託那沈寒的保護,哪來什麼功勳可言。”
說到沈寒,呂雄不禁臉色一變,咬牙道,“說起來,那沈寒也不知道是不是瘋子,居然為了那麼個螻蟻,與姐你相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