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同行,這陳鍾知道的顯然不少,而聽其講述,燕初天與牧幽雪也終是知道了一些,這三條岔路匯合之地的情況。
一如先前,眾人並不知曉在這匯合之地,究竟存在著多少的機緣與奇異。但總有那麼一些奇異或者說機緣,被廣而知之。
這其中極具代表性的,便是七月臺。
所謂七月臺,是在那高空之上,存在著七座形如彎月的高臺。
不過七月臺並未徹底開啟,所以眾人至多也就只能,望見那七座月臺的輪廓。
但傳說只要七月臺被徹底開啟,便會從地面之上,浮現出一座座石臺,供給眾人登上這七座月臺。
可就算每一座月臺再大,容納的人數也終究有限。就更別說,不少人都認為,每一座月臺上存在的機緣都是有限,因而又怎麼會願意,與他人共登月臺。
說起這七月臺,那陳鍾自己的面孔上,都是浮現出一抹期待色彩。
就算並未登上過這七月臺,他也能夠想到,這樣的奇異之地,機緣定然不小。
只是期待之後,他的面孔上,又是浮現出一抹無奈之色。因為他很清楚,盯著這七月臺的視線實在太多。
不說他蒼神宮自己,便有諸多視線,再加上一個天洋谷,自己可以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希望。
而原本,他倒是覺得以牧幽雪的實力,能夠有一定的希望。只是現在,知曉牧幽雪已是受創,修為下降後,這種希望儼然破滅。
聽著有關那七月臺的一切,牧幽雪俏臉波瀾不驚,不過她的內心深處,還是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因為現在的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爭奪類似機緣之地的能力。
“幽雪師姐,或許我們應該去看看這七月臺。說不定在這七月臺上,會有讓你快速恢復的辦法。”
但就在牧幽雪心中已是暗自否定的時候,燕初天的輕語,卻突然在其耳邊響起。
不過這一次牧幽雪都尚未回答,屬於那李堯的譏諷之語,便是當即傳來。
“呵呵…你說得倒是輕巧,盯著七月臺的人何其之多?而我們中陳師兄與牧師姐,都已是受創,實力受損,又如何去爭奪?”
李堯開口極衝,明顯有直逼燕初天的意思。但是那陳鍾聽了,卻並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
因為他也認為,李堯說得句句都是在理,反而是這跟著牧幽雪的傢伙,難不成在這種時候還看不清形勢,還只顧著拍馬屁?
這個時候,也唯有牧幽雪自己清楚,燕初天可絕不是拍馬屁,而是當真有意,想讓自己儘快恢復傷勢與修為。
因為他很清楚,燕初天的真實實力,絕不只能用表面去看。不然他可沒有聽說過,哪個初入元嬰境界的修者,能夠壓制一般的元嬰四層修者,甚至逼退三個元嬰四層修者的合力。
縱然這其中,有不少的客觀原因,但仍舊不可否認,就算是她牧幽雪自己,若是在巔峰修為時,也不敢小看面前的燕初天分毫。
可饒是如此,牧幽雪也太清楚了,那七月臺任何一座,都絕不是能輕易登上的地方。
因為這裡,已經是三條岔路交匯之地。
也就是說,所有隻要進入這陰陽之地,都還活著的蒼元洲弟子,便都有可能,出現在七月臺下。
這樣的地方,恐怕只有元嬰四層巔峰的修者,方才敢說能有一定的把握,站穩腳跟。
所以牧幽雪怎麼可能立即答應,而是始終猶豫著。
“幽雪師姐,大不了我們去看看便可,若是可以,再為你爭取機會。”
燕初天的輕柔之語再度響起,他並未刻意收斂聲調,因而無論是那陳鍾還是李堯,都清晰可聞。
不過似乎是因為,燕初天都把話說到了這份上,因而牧幽雪再未猶豫,終於是將內心的決定說出。
只見她迅速望向陳鍾,隨之便是開口道,“我們不如便去那七月臺所在,畢竟僅憑我們兩方之力,恐怕還無法抵擋,多方洋谷弟子的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