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只要通心果化盡,或是直接將其吐出以及嚥下,心念相通便會立刻消失。
所以確切來說,兩人更像是透過兩枚同根伴生的靈果,用以聯絡。
言歸正傳,通心果服下剎那,便是開始在兩人口中緩緩地融化。因而他們怎麼可能會有分毫猶豫,當即便是拋卻所有的雜念,隨之緩緩催引天地之力,向著陣盤內部注入。
這看起來或許極為的簡單,但唯有真個身處其中,方能明白究竟存在著怎樣的難度。
天地之力不斷注入之時,兩人需要密切注意對方那裡傳來的心念。虧得兩人口含通心果,心念相通,不然就算以言語交流,也很有可能來之不及,因此失敗。
可就算如此,這般催動陣盤下,兩人的額頭,都是有著細密的汗珠不斷浮現。
由此不難知曉,兩人的內心,究竟承受著怎樣的壓力。
也是,畢竟這可是一不小心便會失敗,而一旦失敗,自然前功盡棄。
所幸兩人都是不簡單,燕初天不用多說,真說起來,哪怕就是牧幽雪的陣道造詣,也無法與他相比。
至於牧幽雪,她的陣道造詣極高,這正是她能以元嬰三層修為,便在元嬰五層修為下,無所畏懼的依仗。
足足一刻多鐘的時間,原本鏽跡斑斑的陣盤,已是有著一縷縷奇異光線,不斷在陣盤之上浮現。
同一時刻,一股難以言喻的玄奧氣息,也是從這不過巴掌大小的陣盤之中,漸漸蔓延開來。
伴隨著玄奧氣息的蔓延,從這陣盤上空,一縷縷光線順勢蔓延而出,籠罩在燕初天與牧幽雪的身軀之外,形成了一片淡金色的光幕。
視線望去,金色光幕十分稀薄,更是沒有任何氣勢可言,仿若隨意一指,便可直接將其點破。
不過就算這光幕表面看起來如此的簡陋,但燕初天卻不會輕視其分毫。而且以靈眼仔細掃視之下,他已是能從這淡金色光幕中,感受到一股極其龐大的氣息。
那般意味,就仿若任憑再為強大的力量轟擊而落,都無法在這光幕之上激起漣漪。
這讓燕初天不得不感嘆,因為實際這鏽跡斑斑的陣盤,其內部蘊藏著陣法已是極其殘破。但就是如此殘破的古陣,卻仍舊能夠締連出如此不凡的防禦光幕,只能用奇異來形容。
陣盤催動成功,光幕也是締連浮現,牧幽雪明顯輕輕鬆了口氣。
隨之她便是將目光看向身邊的燕初天,晶瑩的美眸之中,仍舊閃爍著點點驚然之意。
但現在不是拖延的時候,所以牧幽雪並未多言,而是直接語道。
“我們趕緊走,這陣盤並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嗯。”
簡短的對話之後,兩人便在陣盤光幕的保護之下,一步步走近了洞口。
山洞口還存在著隔絕禁制,這是燕初天所佈下,隔絕了蔓延進入山洞的大半毒障。
只見燕初天輕輕抬手,頓時間原本封堵毒障的禁制,便即刻消失而去。
禁制消失,外界濃郁的毒障氣息就像是受到了某種壓迫一般,迅速朝著山洞湧來。
感知到濃郁的毒障籠罩而來時,燕初天並沒有如何,因為他很清楚,自身的玄陽體能夠極其有效地將其抵禦。
燕初天能如此,但牧幽雪顯然無法這般淡定,她深知毒障的恐怖,哪怕就是她元嬰三層修為,所掌握的氣機之力,都極難抵禦。
不然方才跌落幽澗時,哪怕受到毒障積聚的壓迫再強,也不可能讓其跌落下來直接昏死。
所以面對洶湧而來的毒障,最為緊張的顯然是她。
“呼…!”
毒障襲來,仿若颳起幽黑颶風,不過極為奇異的是,當毒障掠過兩人之時,卻根本沒有帶起分毫的動靜,甚至就連兩人的衣角,都沒有掀動絲毫。
這顯然是一副極其詭異的畫面,因為他們能明天聽到,周遭呼呼的風聲。而且那幽黑的毒障,也是清晰可見。
因而只能說,籠罩著他們的光幕,竟然可以完全隔絕毒障的侵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