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黑之氣,仿若遊蛇一般不斷朝著周遭天地擴散,短短時間下,黑氣便已經佈滿了整個擂臺。
放眼望去,擂臺下圍觀的眾人,甚至都已經看不清檯上的情景。他們能看到的,便是那幽黑至極,就連感知都似是能夠隔絕的黑氣。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知曉,這幽黑之氣究竟可怕到了什麼程度。
幾乎所有人都是清楚,這正是一招在這神城內,都是赫赫有名的強悍靈術,血月靈界。
趙凌之父,是這神城內都聲名不小的一方人物,而這血月靈界便是其揚名術法。
傳說其施展這血月靈界,足以將一方小城都是囊括,而只要血月顯現,無論被困在結界內的人是誰,都只有隕落這一種下場。
因此,這趙凌也是將血月靈界施展出來,怎麼可能不讓人群動容?不難想象,哪怕他的修為比不上其父,但這施展而出的術法之威,定然同樣極為恐怖。
感受著周遭黑氣籠罩而來,燕初天的面孔之上,也是流露出一抹鄭重之色。
即使他沒有聽過這靈術之名,但從此時周遭的環境變化,他也能察覺出,這靈術非比尋常。
緊隨其後,當他望見黑暗之中,有著一抹閃爍著血光的彎月緩緩升起時,更是感覺到一股無比濃郁的殺氣,從四面八方都是狂湧而來。
只見那血月,仿若血水一般緩緩蠕動,不過那蠕動的血水卻不是就此消失,而是在那黑暗之中不斷集結,片刻之後便是凝聚為一柄,血氣滔天的利刃。
血刃輕輕顫動,足以撕裂空間的可怕壓迫,便是蔓延開來,那般驚人的波動氣息,只怕是元丹九層修者站在這裡,也只能有心神驚懼這一種反應。
燕初天毫不懷疑,這血刃一旦斬落,若他當真只是個普通的元丹八層修者,恐怕就連屍體都難以保全,會在那血刃之下,生生化作血水。
哪怕一些掌握五方之力的修者,結果也好不到哪裡。
但是,他可不是普通的元丹八層修者,他是燕初天!
因而面對起這種情況,他自然有著自身的手段。況且如此這般近乎結界的環境,也是方便讓他,能夠無所顧忌地施展手段。
只見燕初天微微閉目,但伴隨著他的閉目,並不是平靜,而是一股極其龐大的恢宏氣息,漸漸擴散開來。
這氣息不是它物,正是玄陽氣。既然對方凝聚了一個靈界,那麼他便也以玄陽氣,包裹出一個玄陽界。
燕初天倒是想要看看,以自身玄陽氣凝結的空間,那血刃能否破開。
與此同時,燕初天周遭的玄陽氣蔓延,自然逃不過那趙凌的感知。
但對此暗中的他只是冷冷一笑,根本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
因為他對血月靈界太有信心了,就更別說這道靈術的確也是極強,以往時候趙凌雖然施展對敵的次數不少,但幾乎每一次都能幫他扭轉乾坤。
所以在他看來,哪怕今日的對手有些不同常理,但在他血月靈界之下,依舊不會有任何的僥倖。
只待自己將血月凝聚的血刃斬落,一切就都會結束。
心念既然已是如此,趙凌自然也不會再猶豫,再一次掐動印訣,那早便蓄勢待發的血刃,便帶著凜冽血光,直奔燕初天頭顱斬來。
血刃斬落,黑暗中趙凌的嘴角,已是有著一抹兇狠的獰笑之色,漸漸浮現而出。
他似是已經預見到,對方在他這血刃之下,慘死的情景。
然而當血刃真正斬落時,趙凌嘴角的冷笑,卻是一如先前的人群般。漸漸凝固起來。
清晰可見,洶湧降臨的血煞之光,在燕初天頭頂半丈處,便再也無法下落分毫。而那血光之中,可不就是一柄凌厲血刃,便硬生生地擋在燕初天的玄陽界外。
不過與其說燕初天這是玄陽界,倒是不如說如同護盾一般。精純的玄陽氣,都是源源不斷般匯聚向那血刃斬落處。
而正是玄陽氣,擋下了這血刃的猙獰。
可這一幕,顯然讓趙凌難以置信,因為他這血月靈界中的血刃之力,分明該是無敵一般,無論任何力量擋在前方,都只有被撕碎這一種結果。
但現在,血刃卻是被攔在對方的一股莫名之力前,這怎麼可能?!
但燕初天可不會管他是否震驚,現在這樣的情況正是時候,有對方施展的靈界阻擋,自己在這裡如何將其擊敗,便不會被他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