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和二蛋……
這倆小名聽得我有點繃不住,不過這在農村是很常見的事,都說賤名好養活。
不過這種小名一般只會在小時候才會喊,年紀大點之後也就家裡的老長輩才會叫晚輩小名,連父母都很少會用小名稱呼。
而那些在村子裡面隨便就能被人用小名稱呼的,一般不僅僅是名賤,人也賤,多數都是村裡的流氓。
而且在公開場合這樣用小名稱呼那倆人,不用說就知道那倆人的名聲咋樣。
“那倆混蛋?”
老韓叔對那倆人的稱呼印證了我的想法:“這關那倆混蛋什麼事兒?平日裡那倆混蛋趕也趕不走,昨天他們怎麼離開村子了?”
“老韓叔……”
我打斷問道:“那個大狗和二蛋是誰?”
“就是村頭的那倆流氓!”
老韓叔的語氣滿是鄙夷:“就是那倆白天睡覺晚上玩兒,氣死爹媽之後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混賬玩意兒!都快四十的人了,不僅討不到媳婦,還整天遊手好閒!專對村子裡的人坑蒙拐騙。”
果然就像我想的那樣。
我想了一下說:“事出反常必有妖,那倆人既然平時趕都趕不走,昨天卻偷偷溜出去,說不定這事和那倆人有關係,要不咱們去那倆人的家裡找找?”
還沒等老韓叔答應,一箇中年漢子就跑過來:“先別去管那兩個混蛋玩意兒的事兒,姜九,你能把你白嬸的兒子找出來,也能不能幫忙找找我兒子?”
我看著這個中年人一臉的迷糊,老韓叔嘆了一口氣說:“第二個失蹤的小夥子是他家的……”
“沒錯,我兒子就是第二個失蹤的,你都把你白嬸的兒子找出來了,我兒子……就算是我兒子他……求求你找找我兒子吧!不管要多少血都行!”
這中年漢子始終不願意說出死那個字,而且說完之後立刻張嘴朝著自己的指頭咬去,看樣子這不是咬破指尖放血,這是要把自己的指頭連根咬下來。
“大叔!”
不知道怎麼稱呼,我只能這麼喊,並同時制止那個中年漢子:“正主沒解決,把你兒子找到了也沒用,況且這個法子一天只能用一次,明天,明天我幫你找好不好?說不定把正主解決了會有轉機。”
一天只能用一次是謊話,只是我看白嬸那個樣子,決定給這個中年漢子一個虛假的希望。
虛假的希望也是希望。
中年漢子落寞下去,任由旁邊的人把他拉開。
在場的中年人基本上都是有孩子的,感同身受之下,每個人臉色都不怎麼好,在這種情緒下,對於大狗和二蛋那兩個人的反常便更加在意。
“走,咱們一群人一起去看看!”
最後老韓叔大手一揮,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去往了村頭大狗和二蛋的家。
大狗和二蛋家離的不遠,他們兩個人又臭味相投,經常廝混在一起,在村子裡的名聲非常不好。
這一群人浩浩蕩蕩走過來先去的大狗家,後去的二蛋家,除了大狗家新換的床上三件套和二蛋家院子裡翻新的一塊地,沒有什麼彆扭的地方。
農村裡有不少人喜歡在自家院子裡種點菜啥的,所以看見二蛋家院子裡翻新的那塊地,有人打趣說二蛋這是轉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