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過頭,拜了師了,也發了心誓,如今兩人就是師徒關係了,是一家人了。
師徒二人坐下來敘話,胡廣才將自己為何淪落到如此地步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原來胡廣和金坨上人兩個自成仙之後就是生死對頭,無數次的廝殺,一直沒有分出什麼勝負,數千萬年下來,兩個人之間的仇恨已經變成了執念,兩個人中非要死掉一個方肯罷休。最後已經因為這個執念影響到了修為的精進,後面的千餘萬年,兩個人的修為幾乎是沒有寸進,兩個人都在拼命的煉製法寶,以求有朝一日能夠致對方於死地。
最終百餘萬年前,兩個人終於拼了個兩敗俱傷。原本想著等恢復過來以後再繼續爭鬥,誰想到就在他們耗盡了仙元之時,有人突然出手偷襲他們兩個,結果他們二人只能摒棄仇恨,聯手對敵,最終在傷及了仙根的情況下,逃出仙界,遁入凡間界,然後就落在了這摩纖世界。
這時他們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別說繼續廝殺了,就連性命也是危在旦夕。兩個人分開以後,各自尋找了一個地方以求恢復修為,結果因為傷勢太重,只是勉強佈下了隱匿的幻境,便身死道消,勉強護住自己的魂魄,等候機緣。誰知道這一等就是百萬年之久。
聽完胡廣的講述,張哲學問道:“師父,您當年跟金坨上人是為了什麼結下不死不休的仇恨?”
胡廣愣住了,想了好久才說道:“你讓我想想,時間太久了,我也忘記為什麼了。”他原地轉了幾圈以後,說道:“我想起來了,當年我與他都是剛剛成仙,我認識了一位女仙,然後我就把她睡了,結果金坨上人就說我搶了他的女人,非要跟我決鬥,打著打著就打出火來了,最後就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你說,為師這麼這麼英俊不凡,風度翩翩,我用得著搶他的女人嗎?大把的女人等著為師去安慰呢,再說那個女人是第一次啊,哪裡會事他的女人?明明就是他暗戀人家,結果人家不鳥他那個損樣,他就把邪火發到為師這裡來了。你說說這都是什麼人啊?”
張哲學沒有想到他們兩個的仇恨居然就是這麼來的,也是夠稀奇古怪了,於是便問道:“那個女人最後怎麼樣了?她叫什麼名字您還記得嗎?”
胡廣說道:“是哦,那個女人跑哪裡去了?”想到這裡,他自嘲的一笑:“你說這算什麼事兒啊?我現在連那個女人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了。你師父我當年女人無數,誰會記得只跟我睡了一晚的女人!”
“那您還記得當年偷襲您的那個仙人嗎?”
“記得,至陽道人谷關長,當年我們三人都是最有希望進階道祖的人,你要知道,仙界的道祖是有定數的,就三個道祖,除非一個道祖隕落了,或者是跳出天地之外了,才會有一個人進階到道祖,那谷關長就是為了那個道祖的位置才對我們下了黑手。
現在想起來,那谷關長當年沒少挑撥我與金坨上人的關係,為了我們兩人之間的廝殺爭鬥,他沒少給我出主意,幫我祭煉法寶。原來他是早有目的啊。”
說道這裡,胡廣又是勃然大怒,原地轉了幾圈之後,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一定要苦修回去,然後將那個姓谷的弄死,一定一定。”
張哲學笑道:“師父,您老人家就別發火了,這個事情都過去百萬年之久了,人家沒準早就成就道祖了,您就是回去了,也來不及了。”
胡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緩下心情說道:“是啊,數千萬年的修為怎麼能追回來?一步趕不上,步步趕不上,我的確是來不及了,只……。”他突然停了下來,緊緊的盯著張哲學說道:“你可以,你一定可以,既然你拜了我為師,那就由你幫為師報仇了。”
張哲學瞠目結舌的指著自己,好半天才說道:“您說我?我來幫您報仇?他如今可是道尊了,仙界之中最高的三個人之一,您讓我去找他報仇?師父,您確定您現在還是清醒的?”
胡廣突然仰天大笑,笑了一陣子以後,說道:“你可以,一定可以,你現在不過就是一百多歲就已經是元嬰高階修為了,以你這樣的資質,有個三五萬年一定可以突破到大羅金仙的修為,到時未必就沒有機會與他爭一爭那個道祖之位。
那個混蛋是我們三個人中修為和資質最差的,百萬年?呵呵,再給他百萬年也未必能夠突破到道祖,若是為師當年沒有被他坑害,現在倒是有很大的機會成就道祖了。
對,就是你了,你一定能夠幫我報這一箭之仇的。”
“師父,您是怎麼看出來我不過是一百多歲?”張哲學問道。
胡廣眼睛一瞪,說道:“滾,這麼幼稚的問題你也問得出來?好歹為師活著的時候也是修行了四五千萬年的人了,這點東西還看不出來?趕緊把你的冥聖鬼仙決拿來,為師要好好的穩固一下神魂,也好將我的所學悉數的傳給你,然後為師就去轉世投胎,到時我要親眼看著你給為師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