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道說完拉著張哲學走到湖邊,面對著湖面跪下,朝著天空雙手抱拳,說道:“天地可鑑,今日我君莫道與張哲學結為異姓兄弟,從今以後互不相害,有難相扶,有危相救,共同進退,共享長生。”接著便雙手伏地,一頭叩在地上。
張哲學也是有樣學樣,重複了一遍誓言,然後叩頭在地。
待張哲學發誓完畢,君莫道並沒有站起身,而是取出一張黃色的符紙,咬破手指,擠出一滴精血,滴在符紙上,待那精血完全浸入到符紙中,這才將符紙遞給張哲學,說道:“二弟,在這誓言符上滴上你的精血。”
張哲學看不懂符紙上面的花紋,但看得懂上面寫的文字,正是他們剛才說的誓言,一字不差,當下也滴了一滴精血在上面,遞迴給君莫道。
君莫道將符紙雙手捧好,低聲誦唸了一段咒語。只見那符紙隨著君莫道的咒語聲慢慢的亮起一團紅色的光華,過了片刻,當那紅光亮到極點,噗的一聲,符紙燃起一團火來,轉眼間化成灰燼,只在空中留下兩串符文耀耀生輝。緊接著那兩串符文光華閃了閃,一串飛向君莫道,一串飛向張哲學,不容二人有所反應,直接從二人的印堂之處鑽了進去。
那串符文一鑽進印堂,張哲學就感覺到識海中一陣晃動,晃得有些頭暈。他搖了搖頭,清醒過來,轉頭看向君莫道。那一眼看去,心中自然的升起一種言語無法表達的感覺,只是隱約的覺著二人似乎有了血脈上的連通,一種親兄弟只見才會有的那種感覺,就像他前一世時看自己妹妹的那種感覺。
看著張哲學的反應,君莫道笑道:“二弟,這是我們修仙界的結拜法門,一旦結拜之後,你我之間便不能彼此相害,否則就會修為大降,修行之時走火入魔,死後無法轉世投胎。”
張哲學點了點頭,指著自己的胸口說道:“我能感覺得到,大哥您在我這裡。”
君莫道拉著他站起身,先是仰天大笑,而後對他說道:“二弟,你是我第一個結拜的兄弟,自從修行以來,大哥我一百多年裡,你是我唯一的結拜兄弟,你我從此便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了。”
張哲學笑道:“我也是。只是大哥你有些吃虧,原來我師父還得尊稱你一聲前輩,但是從今以後,你見到我師父就要叫一聲前輩了,你這虧吃得不小。”
君莫道笑道:“我們是實實在在的兄弟,叫你師父一聲前輩也是應有之義,何來吃虧不吃虧之說?哈哈哈。”
張哲學搞不懂君莫道為什麼總是喜歡哈哈大笑,難道大笑就能展現出一個人的豪爽嗎?待君莫道停止了笑聲,他便問道:“大哥,不知道你今年多少歲?”
“為兄今年一百一十七歲,你呢?”
“小弟也搞不清楚自己具體多少歲,小弟自幼父母雙亡,靠乞討為生,生病之時差點病死,被我師父撿了回去,據我師父說,那時我也就七八歲的樣子,所以我估計我今年也有十六歲了。
君莫道安慰張哲學道:“天道若想玉成與你,必然要讓你吃盡辛酸。你能夠遇到你師父,並有機緣讓你踏進修行界,有了長生的機會,這也可以說是天道予以你的補償。”
張哲學笑道:“大哥不用安慰小弟,這點苦難小弟還沒有放到心上。”
“那就好,二弟,你準備什麼時候回桑集城?”
張哲學說道:“我想即刻回去。”說道這裡,他想了一下,問君莫道:“大哥,你還跟我去桑集城嗎?”
君莫道說道:“我恐怕不能跟你去桑集城了,我要先回君家堡,將白石宮的事情告訴宗門,也好提前想好應對之策。”
張哲學很想把白石宮內的事情告訴君莫道,但想起更亮的話便忍住了。因為更亮告訴他,每個宗門都會把宗門的傳承和發展放到第一位,就算是君莫道沒有謀取白石宮的想法,但誰也不能保證君家堡也沒有謀取白石宮的想法,到時只會讓自己這位剛剛結拜的大哥為難。
“也好,大哥儘管回去,兄弟我自去桑集城便罷。白石宮的事情你也不用過於擔心,我聽那老怪物的意思,他剛剛晉階到元嬰,最少也要用一兩百年穩固修為,因此短時間內他不會有什麼大動作,以自保為主。”
“二弟沒有聽錯他的意思?”
“這點我點我能保證,你也知道,你二弟我的腦袋不是一般的聰明,哈哈。”
君莫道說道:“不管怎樣,我還是回去稟報一聲,讓堡裡早做準備。就這樣吧,你我兄弟在此分別,等你見到你師父以後,就帶他來君家堡,你我在君家堡再痛飲一次,不醉不罷休。”
張哲學拱手說道:“只要能找到我師父,我自然會到君家堡拜會大哥,大哥儘可放心。”
君莫道上前擁抱了張哲學一下,說道:“如此甚好,大哥我先走了,你儘快來君家堡與我相見。”說完就縱身飛上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