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藍依看到江逐年是一個人坐在位置上的,身邊並沒有帶著小七月。然後就聽一旁的江兆銘客套地問了一句:“江先生的孩子也在臺上?請問是哪位公子千金?”
“哦,沒有。”
江逐年回答:“我女兒病了,但她囑咐我一定要過來看演出。她想知道是哪家的傻小子替她上臺演公主。”
白藍依:“!!!”
聞言,江兆銘的臉色想來不太好看了:“江先生,你說誰是傻小子?”
“哦,不好意思。”江逐年莞爾,“我只是在轉述我女兒的話。並不知道那位傻小子原來是您家的傻小子。”
白藍依聽得差點噴飯。如果放到之前,誰敢這麼調侃她兒子,她絕對有上前拼命的衝動。
但眼下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總覺得江逐年是因為知道了她婚姻裡的隱情,故意說這種話給她出氣的。
唯一遺憾的是黑暗中看不出江兆銘的臉色有多難看,白藍依覺得還是挺受用的。
雙方暫回安靜,但白藍依明顯能感覺到身邊的江兆銘跟個快炸了的河豚似的,憋著一口老血。
半分鐘後,他用手機打了一行字,懟在白藍依面前。
【能跟你那個破爛公司合作的,想來也不是什麼像樣的人物。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白藍依勾唇冷笑了一下。
抓過他的手機,也快速地打了一行字在下面。
【能跟你這個賤人生兒子的,想來也不是什麼省油的貨色。你要不要帶小蒙去做個親子鑑定啊?】
“白藍依!你!”
江兆銘剛要惱,只見前排的家長也投過來一個不爽的眼神。
白藍依幾分得意,起身對江兆銘道:“我渴了,出去買咖啡,你要不要?”
“不要。”
江兆銘側過身,嫌惡地把她放出去,只顧自己看兒子。
劇院外面只有一個小小的奶茶鋪,買不到特別夠勁兒的咖啡。
但對白藍依來說已經很滿足了,她只是想逃出來透一口氣。
曾幾何時,在江兆銘身邊膩也膩不夠的自己,這會兒只多待了幾分鐘就覺得窒息。
咬著口中的吸管,白藍依靠在街邊看車來往,大腦難能放空。
而下一秒,熟悉的聲音像鬼魅一樣從她身邊飄出來。
“這麼一大杯奶茶,白總倒是一點不怕胖。”
“江……江總?”
詫異於江逐年的出現,白藍依稍顯無措地挑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