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藍依嚇了一小跳:“她不是你親生的?可我覺得你們長得還有點像啊!”
“緣分唄。”
江逐年站起身,單手插在風衣口袋裡,輕咳一聲:“我去抽支菸。”
“江總煙癮這麼大?”
白藍依不禁皺眉。
“菸酒茶色本來就是人之大欲。”
江逐年叼了顆煙在唇間,反身俯過來湊到白藍依的耳畔,曖昧道,“我對女人的癮更大。”
***
接下來的三天,白藍依仍舊鍥而不捨地陳立江家敲門。
陳嫂倒是再沒拿水潑她。可是出門買菜或遛彎,路過也視她不見。陳老則更是始終沒有露過面。
白藍依能夠理解對方的怨憤,倒是不急不惱。她覺得,這趟請陳老出山勢在必得,不僅僅是為了重回老招牌味道,更為否挽救大家滿目瘡痍的匠心,重建玉蘭人的靈魂。
白藍依想,一天不行就十天,一個月,一年。陳老總會看到自己的誠意,接受自己的懺悔和歉意。
可惜她只堅持了三天就倒下了,本來生理期抵抗力就差,加上之前被水淋的有點著涼。
這一早起來,就只覺頭昏腦漲的,四肢彷彿都不長在身上了。
可是廠房這兩天要開工翻修,新裝置合同還等著她簽字,廣告合作細節有待商榷,公關團隊的文案還躺在郵箱裡沒有過目。
小光走了以後,連掃描個檔案都要白藍依親自動手。
她只能拖著疲憊的身子爬起來,搖搖晃晃的,把唇膏當成了腮紅。
叮咚一聲,門鈴響。
白藍依去開門,妝容差點把客房服務生給嚇著。
“白……白女士,我給您送止咳藥水和紅糖薑茶來了。”
白藍依狐疑地看著人家手裡的托盤:“我沒叫人來送啊?”
“是隔壁江先生吩咐送過來的。”
一聽是江逐年給她送來的,白藍依的心裡剛剛氾濫起一絲暖流,就見那服務生繼續道:“江先生跟我們投訴,說您晚上咳嗽得太厲害,他睡不著。”
白藍依:“……”
得!算她剛才的感動給揪巴揪巴餵狗了!
面帶微笑地把托盤放下,白藍依拉開箱子從裡面取出三樣東西交給服務生。
“麻煩您把這些送給江先生。泡沫耳塞,睡不著讓他戴上。安眠藥,依然沒效果的話就吃兩顆。以上要是都不行,拿這把錘子照腦袋來一下,我保證他這輩子都不用聽到我咳嗽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