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氣氛早熱絡起來。
因為喝了酒,幾人面上那股寒氣早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王猛還好,其他三人臉頰都紅了起來,舉手投足間都冒著酒氣。
王猛就勢問道:“你們說,咱們搬的貨到底是什麼?神神秘秘的,大晚上的搬,搬完了還要著急運走。”
不管他們在酒桌上說的彼此看對方有多順眼,如果在正常狀態下,他們絕對不會多一句嘴。酒精的麻痺是多方面的,它會讓你勇氣倍增,做一些平日裡根本不敢去做的事。
也能讓你變得豪情萬丈,更能讓彼此間的情感升溫,哪怕是初次見面,只要你敬的酒我豪氣的幹掉了,很可能這一頓飯還沒吃完,兩人就成了相見恨晚的鐵哥們了。
即便沒徹底的醉,也是如此。
所以王猛才會同意來喝酒,在這種時候問出自己想知道的問題。結果當然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田有貴端起酒杯嘬了一小口,像是在回味著酒的味道,閉著眼搖頭晃腦,半晌後才說:“不知道,上次也一樣,神神秘秘的。他們有人就在旁邊盯著,有人想偷看一眼,當時就被拉出去暴打了一頓。但是我可以肯定,兩次的貨絕對不一樣。”
“你怎麼知道不一樣?”楊樹申問。
“味道不一樣。”田有貴煞有介事的說道,而後又補充了一句:“而且兩次的貨啊,數量差的有點多……再說包裹的大小差不多,但是重量差的就遠了。”
楊樹申半眯著眼,在消化田有貴話裡的意思,王猛則是端起酒杯敬了田有貴一口:“貴哥經驗還真是豐富。”
這時一直悶著的張大偉有些不服氣的說,“這還能算是經驗啊?隨便一個人都能感覺的出來,有什麼豐不豐富的。說半天,不也沒說出個一二三四來?裡邊到底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說得跟你知道似的。”田有貴更加不服氣。
“我當然知道。”張大偉的酒勁上來,打了個酒嗝,然後說:“我看了看,裡邊包著的都是草。”
聽了張大偉的話,王猛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他回憶著剛走進倉庫時聞到的味道,當時他就覺得很熟悉,但是沒法確定。現在看來……
張大偉接著說:“難怪那麼輕呢。你說他們運這麼多草幹什麼?還當成寶貝似的,雨都不能淋著。”
然而,幾人都是搖頭。之後都納著悶,一起捧了個杯,喝下一口酒。唯獨王猛比較清楚,那到底是什麼。
麻黃草!三個字清晰的出現在王猛腦海裡。想到廖琪得到的訊息,他頓時皺起了眉:難道對方今天的任務根本不是成品,而是這大量的麻黃草?難道他們要自己製毒……
不是沒這個可能!王猛肯定著自己心裡的想法。看著眼前推杯換盞的三人,王猛藉故去廁所離開了酒桌。看了一眼時間,然後才撥通了韓飛的電話。
“喂?”韓飛用力喊了聲音,聲音中夾雜著風雨,十分雜亂。
聽不太真切,但勉強能分辨出內容。王猛問韓飛:“你那邊怎麼樣,結束了麼?”
然而,韓飛卻是喊道:“你大點聲音!我聽不清。”
王猛無奈的嘆了口氣,運了口氣,放大了聲音:“我問你,你那邊結束了嘛?”